“干粮?”张嫂子不知她为何问这事,还觉得是赵丰年要出门,因而笑道,“我家那口儿是粗人,出门在外能填饱肚子就行,带两块包谷面饼子也就对于一顿了。不过,如果赵先生出门,你可不能这般对于,还是蒸锅两合面馒头吧。”
瑞雪遭到鼓励之下,又折腾了一上午,把凉透的发糕两面抹了素油在锅里煎,也有类别样的焦香。张嫂子内心也惦记取这事,又跑来看了两趟,直夸奖瑞雪心机巧,一个包谷饼子也能做出花腔来。
“你要去船埠卖吃食?”张嫂子惊得连手里的勺子掉了都没理睬,拉了她的手,说道,“妹子,你家先生但是教书的文人,你如何能去做如许卑贱的行当?”
瑞雪也行了礼,笑道,“这位官差大哥客气了,奴家不过是举手之劳,怎当得起一个谢字。叨教察看大哥贵姓?”
第二日一早,村里的公鸡方才起床,亮出高亢的嗓门之时,瑞雪就已经蒸了一锅金黄的发糕出来,咬上一口,有股包谷特有的清甜,比贴在锅边那种也软一些。等赵丰年也起了床,再配了雪羹端上去,赵丰年吃了一整块,可贵赞了句好吃,又说那雪羹的名字取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