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二婶常日浑厚爱笑,极明事理,瑞雪一向把她当长辈看,本日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凶暴的一面,忍不住笑着低声说,“云二婶真短长,我该和她多学学。”
“那这院子的归属,应当是村里说了算吧?”
他这么出声一问,中间两个族老也看了过来,那小媳妇儿就有些红了脸,声音更低,“大伯,我妹子嫁去了尖山嘴子,我前几日去坐了坐,传闻一件事,也许大伯能有效处。”
几个族老立即停了话头儿,把脸儿扭向一侧,显见是不肯意答复,里正被问到头上躲不过,就答道,“这倒没有,女子出嫁就再与娘家不相干,就是父母的家财都不能秉承,何况还是堂叔的?”
刘婆子被云二婶翻了家里旧事出来,一时愤怒没法辩驳,就又耍了老招数,噗通坐下又开端拍着大腿哭骂,“四叔啊,你在天有灵,就展开眼睛看看啊,你侄女要在你院子里被人家欺负死了,四叔啊,你的家财让人家兼并了,侄女没用啊,都守不住四叔的这点儿家底啊,没有天理国法了。”
“看你今后被人家戳脊梁骨!”
“这刘婆子最擅撒泼,她如果日日来闹,可就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了。”
“甚么事,说说看。”
中间的族老们也拥戴,“建院子是大事,顺顺铛铛的比啥都强。”
几人对了对眼色,就挥退了小媳妇儿,奔着瑞雪伉俪走过来,赵丰年与他们见了礼,淡淡说道,“我们赵家诸事不顺,倒累得族老和里正多次跟着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