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捧了帐本出来,提及这半月铺子里的买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小脸儿镇静的通红,“徒弟,这几日的吃食卖得更加好了,城南和城西另有很多大户人家,特地打发小厮上门买归去,等今后我们铺子的申明传得更开,怕是进项更多。”
如果三五日一轮,教上半日,也不必常住家里,从城中马车接送就好,趁得这余暇,就是闫先生也能安息一下,实在是一举两得之事。
前面的铺子垂垂开端上客了,世人闲话几句也都散去繁忙,瑞雪简朴核了核帐本,对于一日十两银子的进项非常对劲,如此算下来,一月三百两,也是家里的大进项了。
彩云重重点头,姐妹俩谨慎翼翼又去后门处听了听动静,后巷里除了几声狗叫,就没有半点儿声气了,她们这才终究放了心。
赵丰年神采缓了缓,这才说道,“下不为例。”
瑞雪点头,“闫先生常日里传授十几个孩子的诗文,已经很累了,再多添一项书画怕是力有不逮。不如在城里聘个琴棋书画都好的秀才,隔五日到我们府上传授一日,恰好闫先生也能歇歇,你说可好?”
赚了银子,表情天然好,她就想着中午时亲手做几个好菜,犒劳世人,成果刚开口扣问那里有卖菜的小街,就遭到了世人的分歧反对,都说那边又脏又乱,生恐她去了有个好歹。
翠娘听了这话,也开口帮腔道,“妹子说的对,小掌柜但是做得不错,账目做得好不说,凡是来我们铺子的门客,只要他见了一面,下次就都认得。同左邻右舍处得也好,谁都夸奖他勤奋本事。”
赵丰年立即起家,帮她拍着后背,好不轻易待她缓过气来,就抬眼去看那祸首祸首,本来是拎着菜篮子的彩云彩月。
“又不是年底发红包的时候,如何都相互夸奖起来了,莫非怕我鄙吝,不舍得银子吗?”瑞雪看得她们相处和谐,天然也是欣喜,连合两字,甚么时候都是最首要的。她这一开口忍打趣,惹得世人都是脸红,笑个不断。
赵丰年正巧从内里返来,就拿了买回的蜜饯哄了两个孩子去一旁玩耍,然后笑道,“你不是一贯讨孩子喜好,如何本日不灵光了?”
瑞雪无法,摸摸本身的肚子,抱怨还没出世的儿子或者女儿,束缚了她自在的脚步,最后到底还是让步,由彩云出门去买返来,彩月是个活泼性子,闲不下来,故意也想要跟着去玩,却也晓得夫人身边离不得人,以是,那大眼睛里恨不得就伸出个小巴掌,扯着姐姐的衣衿一起出门才好。
瑞雪塞了一把松子给他,然后一边等着吃仁儿一边笑道,“刚才黑子见得人家作画,非常欢乐,我才俄然想起,孩子们常日只读书习字,是不是太单调了,如果长此以往,教出的都是眼界极窄的书白痴,但是不好。你说,我们要不要再聘个书画先生啊?”
瑞雪拍拍他的肩膀,赞道,“你才不过十三岁,天然赶不上那些老掌柜夺目,但是也做得不错了,今后多历练历练,定然更好。”
“嗯,听着倒是不错。”赵丰年细思半晌,把前些光阴因为诗会识得的那些墨客都数了一遍,还真找出一名合适的来,笑道,“我记得有个魏秀才,好似极有才名,传闻画出的百花图都能招得蜜蜂落下,不如我去扣问几句,若能请得他更好,如果不成,我们再渐渐寻访。”
她内心这般揣摩着,就担搁了给两个小娃讲故事,惹得他们瘪了小嘴儿,上前摇摆她的胳膊。
瑞雪这才想起,家里的私塾,常日只教识文断字,还是有些单调,如果将来孩子们考了童生秀才,除了会做几首诗词以外,别无所长,琴棋书画,半点儿不通,可就有些让人笑话了,说不得还要再请个书画先生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