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娘一瞪眼,“我只不过看着色彩好,多看两眼罢了,你干甚么防我跟防贼似的。”
“我真是开不了口…”钱黑炭还想再哄哄媳妇儿,但是女儿尿了裤子,他只得笨手笨脚的替她找了干爽的,见得小衣衫也脏了,就干脆一起换了。
刘七娘见得他出了门,再看眼毛湿漉漉的可心,正吃着本身的小拳头,玩得欢乐,立即心头怒起,也不分那里,狠狠掐了十数下,然后还是用被子盖了,这才感觉稍解心头之气。如此过了三日,不管刘七娘如何哭闹,钱黑炭也不肯去赵家要辛苦钱,刘七娘就急了,娘家那些乡亲都晓得她嫁了个好人家,如果不买些好礼归去,不知背后要说些甚么刺耳话呢。
刘七娘被气了个倒仰,还要回嘴再骂,翠娘怕她们打起来就拉着张嫂子往外走,“天晚了,我们归去吧,明日得闲再来。”然后又扭头叮嘱刘七娘,“七娘也别在家闷着,日头好的时候就抱着可心出去转转啊。”
翠娘不等瑞雪说话,就道,“刘七娘,你在娘家时学过为人妻,为人母的端方吗,你不会不晓得嫁到夫家,要经心折侍孩子吧。你出去问问,天底下哪有服侍自家孩子,还要向别人要辛苦银子的?”
七娘撇撇嘴,暗道,俺家钱黑炭也是管事,谁也没比谁高,凭啥对我指手画脚啊。
钱黑炭一惊,立即就去掀了被子,公然,可心已经憋的小脸发紫,眼泪把头发都打湿了,“如何能用被蒙孩子,这如果憋死了如何了办?”
云小六听得她口气这般不客气,眉头皱了皱,想讽刺几句,到底没有出口,就道,“我出来问一声,老板娘可不比我们这些人安逸。”
张嫂子点头,翻开可心的小被子,见她并没有尿湿,也就放心了。
刘七娘跟没听到普通,哐得一声关了门,张嫂子恨道,“钱黑炭眼睛瞎了,如何娶了这么个败家玩意儿。”
张嫂子这时已经抱起了可心,看得她脖子上的一到红痕,忍不住就问,“这孩子的脖子是不是烫到了?”说完,接过刘七娘手里的陶碗,立即神采更是不好,“这么热的羊奶,大人喝着都烫嘴,如何能给孩子喝?为啥不晾凉了?”
瑞雪和翠娘都是皱眉,但也不好强求,就随便说些闲话,刘七年耐不住性子,等不的几句,就说道,“我现在日里顾问这孩子拉屎拉尿,早晨还要起来热几次羊奶,可比在作坊里做工要累很多,老板娘看着给我长些辛苦钱吧,我比云家服侍的好,人为如何也要高过一两银子。”
刘七娘有些愤怒,伸手就要去掐她,却被张嫂子一声清咳止住了,昂首一见是当日引她进赵家的嫂子和一个陌生妇人,因而就道,“哎呀,翠娘嫂子来了。这么晚了,但是有事?”
张嫂子第一次同这刘七娘打交道,听她如此无礼,实在忍耐不住,就道,“到底是谁占了窝,到底是谁不下蛋?”
刘七娘本来还想说预付两个月的事儿呢,一听她们这话音儿,底子就没有给银子意义,因而,“嗷”的一嗓子就蹦了起来,“我又不是她亲娘,凭啥服侍她?我嫁过来是纳福的,不是当老妈子!”
刘七娘转头一看可心还在喘气,就道,“你喊甚么,这不是没死呢吗?”说完,想起一事又道,“我现在服侍着这丫头,每月那一两的辛苦银子,赵家甚么时候能送来?我要回趟娘家,没有买点心的钱了,你先去给我预付两月的返来。”
翠娘勉强扯了一个笑,“没事,吃过饭无事,来看看可心。”
刘七娘趴在墙根听得两人走远,回屋就狠狠掐了可心大腿一把,小丫头立即就哭了起来,她还嫌烦,扯了个被子就蒙在了她脑袋上,听得声音小了很多,还非常对劲的挑了挑眉,回身又去玩弄那半箱子的小衣衫和饰品,想着明日回娘家去一趟,把这些东西都带归去给哥哥家的小侄女,虽说色彩素一些,可都是好料子的,就算那棉布做的,摸着也极软极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