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爹说的对,别说你们家,如果闹大了,我们全部东山坳的闺女都不好找婆家了,到时候你们一家等着被人恨吧。从速,东西都还给人家,也许还能好说话儿,如果你妹子被休了,怕是就要完整老在家里了。”里正想的更远一些,清楚事情的人会说,东山坳老刘家的女人暴虐,不清楚的恐怕就直接说东山坳的女人不好了,到时候都找不到婆家,他们一家可就遭人嫉恨了。
里正听得云二婶也骂得差未几了,就道,“我们本日来,也不是想如何喧华。这孩子不招后娘待见,我们几个老头子做主,今后还送回赵家扶养,你们刘家把孩子的衣裳被子金饰,都好好送出来,玉佩交出来,这事儿我们就不经官了,如果你们不交,我们就立即去城里打官司,如许的后娘毒妇,官府必是要站囚笼三日示众,以儆效尤的。当时候你们刘家算是在灵风城臭了名声了。”
她是希冀先哭闹一下,把云家村世人吓住,若真是有事儿,还能先占些理,可惜,云家村世人谁也没理睬她,钱黑炭倒是想说话,可惜被里正一个冷眼吓得又低了头。
“那是,那是,到时候我做东,老哥哥可不要推让。”
刘婆子也帮腔,“我家闺女最是孝敬心肠好,那孩子身上的伤,还不定在那里掐的呢,竟然跑来诬告我们,你们当我们刘家是好欺负的吗?”
瑞雪几人都是绝望,但是又不能逼迫他说,也就尽是等候的等着了。
可惜,赵丰年却卖了关子,道,“事不成,不成对人言。等着吧,不过三日就好。”
刘七娘随后跟了出来,脸上略微有些忐忑之意,见得院子里黑压压的人头儿更是添了一分惨白。
赵丰年同里正低声说了两句话,就带了作坊里的几人另有翠娘、云二婶,抱了孩子直接回了云家村。
刘家人商讨完了,就拽了不情不肯的刘七娘进了屋子,统统她带回的东西都重新打了包,送了出去,那块玉佩,她藏在内衣里,也翻了出来,云二婶一把抓到手里,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出去了。
瑞雪揭开可心的衣衫看了看,到底还是心下不甘,道,“那恶妇不知还能不能返来了?”
云二婶有些红了脸,笑道,“我也是被气昏了,我把可心当孙女疼的,他们糟蹋可心,我挠他们两把的心机都有了。再说了,那些话,里正和先生也都不好说。”
阿谁说,“强盗,你们竟然抢上门了,我们要告官送你们去大牢!”
“好说,好说。”
里正眉头一皱,就道,“我们是来找你家七娘的,让她出来相见。”
瑞雪在家里盼着,总算把他们一行人盼了返来,抱了可心,亲手给她戴了玉佩,这才说道,“可心虽说吃了些苦头,但今后就完整离开那两人的魔掌了,也算因祸得福了。”
“他敢,休了我妹子,我就杀了他!”刘老三这句喊的声音大了些,让本来就有些惊惧的钱黑炭,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刘家几个嫂子被这么一恐吓,腿就有些软了,回身要回屋去撸孩子身上的金饰,刘七娘倒是霸道惯了的,大声骂道,“我嫁了钱家,她就是我闺女,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们钱家的东西,我想送人就送人,你们算个甚么东西,竟然敢管我?”
很快,翠娘和云二婶抱了一堆的小被子小衣衫出来,十足放在中间的石磨上说道,“这都是可心的东西,小金饰啥的,套在他们家孩子身上呢,但是没翻出玉佩来。”
翠娘也道,“可不是,这孩子小时候把苦都吃了,长大就都是好日子了。”她说完,想起云二婶刚才骂得那般痛快,又笑道,“二婶子刚才也是真短长,骂得刘家人都直眼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