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天然之道她内心所想,就道,“放心,她回不返来,我都设法替可心出口气。”
翠娘也道,“可不是,这孩子小时候把苦都吃了,长大就都是好日子了。”她说完,想起云二婶刚才骂得那般痛快,又笑道,“二婶子刚才也是真短长,骂得刘家人都直眼儿了。”
云二婶有些红了脸,笑道,“我也是被气昏了,我把可心当孙女疼的,他们糟蹋可心,我挠他们两把的心机都有了。再说了,那些话,里正和先生也都不好说。”
云二婶越说越大声,伸手接过可心,剥去小被子,就抱给四周世人看,“乡亲们看看,这孩子被她折磨的,满身高低掐的青紫,这是瞥见的,没瞥见的那些,挨顿饿,受些烫,谁又能晓得?这天下如何能有这么狠心的妇人,这么小的孩子,也能下得去狠手,老天爷,你如何不晴日响雷,劈死她呢!”
刘婆子听出他话里的不客气,心下就是一格登,刚想要扯谎说,女儿未曾返来,就见翠娘和云二婶,把孩子交到一个后生怀里,然后三两步就奔进了屋里。
刘婆子从灶间出来,端了半簸箕粳米,想着挑挑稻壳,好给女儿蒸些饭吃,刚举起手来,就见门外呼啦啦出去几十号人,吓到手里一松,就要扬了粳米。待细心一看,才知是熟谙的,当日闺女结婚,大伙儿还一起喝过酒,可不就是钱黑炭村上的族老里正。
此时,院子里已经聚满了人,除了云家村的,就是左邻右舍赶来看热烈的,常日刘家仗着兄弟多,就多有霸道之事,刘七娘在村里更是驰名的蛮狠,以是,到了出嫁年纪,还没人上门提早,外村之人经媒婆先容了,只要来刺探过的,也都忏悔不相看了,倒是钱黑炭这不利蛋儿一听人家是黄花大闺女,就觉占了便宜,啥也没说就定下了,还给了十两的厚聘,大伙儿暗里里都他冤大头,此时,冤大头的村人闹上门,这但是大热烈,谁不肯意听一耳朵啊。
赵丰年同里正低声说了两句话,就带了作坊里的几人另有翠娘、云二婶,抱了孩子直接回了云家村。
可惜,赵丰年却卖了关子,道,“事不成,不成对人言。等着吧,不过三日就好。”
刘婆子也帮腔,“我家闺女最是孝敬心肠好,那孩子身上的伤,还不定在那里掐的呢,竟然跑来诬告我们,你们当我们刘家是好欺负的吗?”
云二婶子嘴皮子也利索,见得人多,更要把是非曲直分辩个明白了,“孩子管她叫一声娘,管她夫主叫亲爹,她养着、服侍着就是应当,谁家女人在家时候没学过女戒、妇德,偏她掉了钱眼儿里了,养自家孩子还向别人要钱,亏她如何想出来的。这事放在谁家也不能允啊,这刘七娘没拿到银子,就恼了,把孩子光溜溜扔到自家炕上,把我们大伙给孩子做的衣衫,被子,另有满月时收的小金饰都拿了返来,更可爱的是,那孩子亲娘归天时,留了块玉佩做念想,也被她给偷返来了,的确太无耻了。如果她常日对孩子好,这些东西,我们就当买个心安,就当刘家实在过不得日子了,孩子光着屁股没衣服穿,我们就当布施了,但是,”
“你们爹说的对,别说你们家,如果闹大了,我们全部东山坳的闺女都不好找婆家了,到时候你们一家等着被人恨吧。从速,东西都还给人家,也许还能好说话儿,如果你妹子被休了,怕是就要完整老在家里了。”里正想的更远一些,清楚事情的人会说,东山坳老刘家的女人暴虐,不清楚的恐怕就直接说东山坳的女人不好了,到时候都找不到婆家,他们一家可就遭人嫉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