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岁,我瓦剌可汗,恰是此意。想我两邦交兵以来,天下子民苦不堪言,我瓦剌主动示好,重修两国邦交。这是我瓦剌为大明献上的珠宝十箱,另有千里马千匹已送去马场。只是瓦剌为保两国悠长安稳,特请明国皇上赐婚,促进万无尘,万将军与我瓦剌格尔勒郡主的婚事。”瓦剌使节恭敬的说道。
“万女人,我就说这个于大人陈腐的很,我们平白碰了一鼻子灰,真是的。”梁芳边走边抱怨。
“哎吆,我的女人,您可细心些。这纤纤十指,扎一下可疼呢。”梁芳心疼地说着从地上捡起肚兜感慨道:“女人好针线啊,难怪太子殿下只穿女人绣的兜肚呢。这技术,我看着都移不开眼。”
“我也不甚晓得,那小厮也没细说,只说是仿佛有个故交要与姑姑一见。”
夜已深了,偌大的玉轮将咸阳宫映的比昔日敞亮很多。朱见深已经穿戴件明黄的锦鲤真丝兜肚躺在床上呼呼地睡着了。若雪坐在床边正绣着一个白绫红里的肚兜,已经绣了大半的红莲绿叶,蜻蜓粉藕。这是她常日给朱见深绣的,越是夏天,被子便盖不严实,下夜里凉,若雪担忧他凉着肚子,常常做件非常精美的肚兜哄他戴上方才放心。
奉天殿,朱祁钰端坐于朝堂之上,对瓦剌使臣一副胜利的王者之姿。“瓦剌的使节,你们早已给我大明下了降书,本日你来是要与我大明重修于好的吗?”
梁芳拿起床边的白犀拂尘细心地在太子四周拂着“嘿,我家女民气机真真是细致。偌大的咸阳宫里哪来的苍蝇蚊子,只是怕有那小虫小咬的,从纱窗眼里出去,咬一口又痛又痒。这万女人的细心,只怕太子的亲娘也是做不到的。”
“恰是呢。万姑姑。万无尘万将军返来了!你说天底下竟有这等奇事,我们开初都觉得万将军死了,没成想万将军不但没事,还被瓦剌的郡主看上了。传闻瓦剌的使臣今儿个来了,要与皇上商讨与万将军和亲的大事。李大人才接了圣旨急仓促地带着万将军去朝上了。”小厮如平话般镇静地论述着。
“万姑姑,您来的不巧了。李大人刚与万将军被皇上传到朝中了?”李贤府中的小厮回道。
若雪呆呆地看着小厮眉飞色舞的描述,却已听不清他在说些甚么了。她的无尘哥哥真的好端端的返来了,曾经她觉得他死了,便如驱壳般地在宫里过了将近一年。为了给无尘报仇,她想尽体例,遍及构造,但是现在她的无尘返来了。她蓦地感觉周身轻松了,甚么都能够放下了,她终究能够安稳地在宫中等着无尘接她出宫的那日了。只是。只是瓦剌要和无尘和亲?瓦剌郡主?莫非是那日掳走无尘的阿谁女子?无尘又是如何返来的?莫非昨日昏倒在李贤门口的男人是她的无尘?若雪心中有万种疑问想拉着她的无尘哥哥问个清楚,她又懊悔不已,为何昨日明显看到了无尘,她昨日清楚听到了无尘喊她的名字却没有去上前看个究竟。如果昨日她前去看个清楚,起码她能与无尘见上一面,起码她能问清楚统统的事情。但是若雪她怎会想到,她与无尘早已是不成能了。她与无尘已经隔了千山万水,他们的缘分也会跟着每一面,每一次别离而消逝殆尽。
“好好好,太子殿下,姐姐现在就给您扇扇子。”
“是,娘娘。”若雪应道。
“姐姐,快来,深儿要让姐姐给深儿扇扇子。”朱见深摇着若雪的手喊道。
“嗯?我们今儿个不是刚从师父那边返来吗?难又有甚么要紧的事情?”若雪迷惑道。
“娘娘,我今儿个去了师父那边已经说好了,又转角去了于谦大人府上。”若雪抱着朱见深说道。“于谦大人已经承诺了师父与我的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