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人说的没错,我迩来确切管的有点多了。”若雪淡淡地说道。梁芳看若雪如此说便悻悻地闭了嘴,二人一起无话回到了咸阳宫中。
夜已深了,偌大的玉轮将咸阳宫映的比昔日敞亮很多。朱见深已经穿戴件明黄的锦鲤真丝兜肚躺在床上呼呼地睡着了。若雪坐在床边正绣着一个白绫红里的肚兜,已经绣了大半的红莲绿叶,蜻蜓粉藕。这是她常日给朱见深绣的,越是夏天,被子便盖不严实,下夜里凉,若雪担忧他凉着肚子,常常做件非常精美的肚兜哄他戴上方才放心。
“姐姐,快来,深儿要让姐姐给深儿扇扇子。”朱见深摇着若雪的手喊道。
梁芳拿起床边的白犀拂尘细心地在太子四周拂着“嘿,我家女民气机真真是细致。偌大的咸阳宫里哪来的苍蝇蚊子,只是怕有那小虫小咬的,从纱窗眼里出去,咬一口又痛又痒。这万女人的细心,只怕太子的亲娘也是做不到的。”
“哎吆,我的女人,您可细心些。这纤纤十指,扎一下可疼呢。”梁芳心疼地说着从地上捡起肚兜感慨道:“女人好针线啊,难怪太子殿下只穿女人绣的兜肚呢。这技术,我看着都移不开眼。”
“嗯?我们今儿个不是刚从师父那边返来吗?难又有甚么要紧的事情?”若雪迷惑道。
“是,娘娘。”若雪应道。
“贞儿,返来了?事情停顿如何啊?”太后看着孙儿在若雪撒娇,若雪透露着一种母爱般的体贴。这个贞儿真是他们祖孙二人的独一依托了。
“哦?于谦吗?这个于谦公然是个君子君子,毫不站在权势的任何一方。”孙太后冷静地想到。“既如此,哀家就放心了。我们静观其变吧。贞儿呀,汪皇后那边分娩期近了,我看那吴太后是个不体情的,那杭贵妃又跟个乌眼鸡似的,你与唐贵妃就多留意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