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唯夕分开后不久,真正的客人到来了。此人身着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红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玄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整小我披收回一种诱人的温文尔雅文人气质。
唯夕把流珠的手翻开,没好气的说道:“快清算吧,要不然我们连晚餐都没得吃了。”
“是,奴婢服从。”
看着屋里简朴的安排,流珠不断地抱怨道:“没想到伶女只是比宫女高一品级的宫伶,住的还没有我在怡香院好呢。觉得是来纳福的,没想到是来享福。”
“这乐谱是我宫里一个亲戚给我的,说是大周后当年所作的乐谱。我见此曲精美,就记于心中了。”唯夕脸不红心不跳的乱扯道。
宫伶们平常只是在花圃练习各自的技艺,并无正规的活动安排。碰到大型的演出时,会有专门的寺人总管来遴选宫伶。
“唯夕,你这乐曲是从何而来的?刚才国主的行动真是吓了我一跳,还不断的叫着甚么‘娥皇’,‘娥皇’,对了,大周后的闺名不就是娥皇吗?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啊?”流珠噼里啪啦的说出一大堆诘责。
对于流珠所说的话,唯夕是听得很清楚的。相处久了,她感觉流珠并不是一个刻薄刻薄,放荡的青楼女子。她感觉流珠固然表面妖艳但内心开阔,是个敢作敢当的女子。她没法承诺成为流珠的mm,只是惊骇再次受伤,再次面对叛变。毕竟现在流珠已成为这后宫的一分子,有一天说不定她们就会成为仇敌。
“好,你去吧。”
连续十几日,李煜并没有召见流珠,也没有涉足过纤羽阁。仿佛压根就不记得有流珠这号人。
李煜听到流珠此话,难掩内心狂喜之情,抓住流珠的手臂说道:“真的吗?真的是你吗?我的娥皇,娥皇……”
“公子,你可叫奴家等的好辛苦。”流珠娇媚的声音是个男人都抵不住。
“我本身都不晓得我的家在那里?”唯夕一片伤感。宋朝皇宫是本身的家吗?不是。这金陵皇宫是本身的家吗?更不是。她认识到本身底子就没有家。
“偶然之过,何罪之有?本日只是微服出巡,你们无需动不动就下跪。”李煜温和的说道,并无帝王的盛气凌人。
待李煜一行人走后,唯夕大松一口气,同时内心带点失落。从未想过与李煜再相见的景象竟是如此俄然,如此陌生。
这日,流珠又是输的一塌胡涂。
流珠欢畅的抱着唯夕,信誓旦旦的承诺必照顾好唯夕。
次日,一寺人带来李煜的口谕,封流珠为伶女本日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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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就见一男人出去了,此男身材高大,面孔粗暴,似是长年习武。唯夕尽力回想着,却仍然没有印象。
“跟你进宫,是我志愿的。你晓得的,怡香院对我来讲不是樊笼,而是天国。”唯夕没有说,实在这金陵皇宫对她来讲何尝不是天国呢?
这日,杜妈妈慎重地交代流珠和唯夕,说是有高朋来访。唯夕猜想,能让杜妈妈如此严峻,申明此人必然非常有权。是谁呢?唯夕也比较猎奇。六年前的朝野和现在比拟,必定产生了很大窜改。
“你是从何而来的乐谱?”李煜惊奇这霓裳羽衣曲竟然和当年大周后所补写的一模一样。当年李煜偶尔获得《霓裳羽衣曲》的残破乐谱,大周后加以变易,使旧曲重生,“繁手新音,清越可听”。但是,大周后身后,他亲手将此乐谱放入棺木中,与大周后长眠。按理说,世上再没有第三人晓得此谱。
唯夕持续在清算屋子,仿佛没有听到流珠的话。流珠却并没有在乎,继而说道:“你不作声,我就当你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