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众羌的群情比先时还要热烈,“如何是个孩子?”“这小孩儿别说赵冲了,我看连个汉兵也杀不死。”“谁说不是呢!是不是犀邪大王用心挑事……编这大话……”
犀邪大王又是眉头一皱,如此问法这贾婴能有百句推委之语,如何能问的出来?瞥眼却看到烧当部中几个羌人脸有忧色,严峻不已,心中一动,“无妨从这些烧当羌兵中找小我诈上一诈?”不容得贾婴再说,指着一个神情焦炙的青年烧当兵士道,“你!上前一步,本大王有话问你!”
先前犀邪环顾四周,见其他七部首级脸上骇怪神情,也是不熟谙这少年,不然如果本部后辈,如此大功谁又会不认,而此子既然能杀死赵冲定然不凡,本部首级怎会不识部中豪杰少年。
“不错,不错!那赵冲曾杀我羌人无数,实是我羌族共同的死敌!现在这少年,不,小豪杰为我羌族立下如此大功,我们羌人哪个不平他?虽说他是个小孩儿,若这赵冲真为他所杀,我疾泊心底百二十个佩服!”倒是那烧何部大王说道。
犀邪大王一皱眉,语气中极是不善,“贾智囊这话何意?你还要怎地!”
贾婴朗声用羌语对着一个兵士说道,“你渡河畴昔奉告匈奴首级,说我烧当感念此次互助之恩,承诺吾斯单于之事自不会食言,便让他们退兵吧。”贾婴此举实是让犀邪等其他羌部首级听个清楚,他烧当不会再引匈奴军过河,让他们放心。
“十万也很多!”倒是那多大王一脸喜滋滋说道,他先前还担忧犀邪大王一怒之下将这些赔偿收回,此时听得还在,早就不想当甚么大首级了,只想快些将牛羊仆从支出帐中。
数事结束后万余人马浩浩大荡向着羌地深切而去,留下的片片足蹄之印让风沙一抹再抹,也逐步没了陈迹。只留下那二百汉军将士荒骨郊野,却无报酬其埋葬,数年后白骨类类,更分不清此人姓甚名谁……
贾婴面色安静说道,“正如犀邪大王所说,空口无凭,只能等小豪杰醒后大师一同扣问他是否真不是我烧当部人,我们也有个见证。不然任他在先零部中,到时你犀邪大王说甚么就是甚么,说他是先零人也不敷为奇,这首级之位不是又跑到犀邪大王手中了吗?”
而后羌族九部雄师便清理好疆场,抬走伤亡军士,将董卓负在一个驷马大车之上,稳稳抬着,用牦牛皮将董卓身材裹好,怕他受凉又可减轻颠簸,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们更不会忘了赵冲,将他尸身铺上干草,抬上马车,众羌要用赵冲的头颅为死在他雄师下的羌族先人祭旗。
那多大王固然不精,却也不是傻子,怎能不明白贾婴的意义,也跟着说道,“这恰是我的义子,孩子!你如何也昏倒了,父王不该让你来这伤害疆场之上……唉……快!快将王子抬过来,看看我儿是否无恙!”竟也装得像模像样。
本来那先零部标兵接到犀邪大王号令,便起初奔马来到这鹯阴河边密查烧当部动静,将董卓脱手的全部过程看在眼中,此时见犀邪大王选这大首级遇阻,便将此事悉数奉告。
可这“不敢说”三字实是已透露了真情,若“是”天然能这青年不会踌躇,只要“不是”他才会说“不敢说”,犀邪大王此时已是却信无疑,嘿嘿嘲笑不再扣问,贾婴一脸乌青。
“那……好吧,便听贤弟所言。时候也不早了,贤弟也先回府歇着吧。”卫琚说道。
合法众羌人群情纷繁,犀邪大王又道,“本大王传闻杀死那赵冲的就是阿谁小孩儿!是也不是?”犀邪回身朝董卓地点一点指,大声说道。
“犀邪大王先前既有商定,现在被这小豪杰大义所感,不再争这大首级之位,倒也不失为大部首级的风采!”倒是且冻部那高瘦首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