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阎象在图谋孙坚军粮,借刀杀人,此等奥妙毫不会等闲奉告别人,派人查探到军粮确切有异后,必定得亲身查抄军粮的详细数量,以此判定孙坚会断粮的时候。
袁绍想要解释,只能找最后取走军粮的潘凤,但当时的潘凤已经死于华雄之手,底子无从开口。
当务之急是孙坚孤军独守,没有救兵!
但程普较着是来求援的,现场诸侯如此姿势,这还能求到甚么!
他没再多想,拍着黄忠肩膀,表示此事已定,就起家拜别,直奔袁绍的主帅军帐。
程普抹了把泪水,强掩哀思道:“济北相鲍信麾下鲍忠,企图抢功,程某担忧他抢了主公功绩,才提早出战,害得此战落败!程某自知有罪,但鲍信倒是首恶!”
有些是为他出头,但更多是孙坚看不惯墨客领兵。
鲍信神采青红瓜代,勃然大怒:“你不过孙坚麾下一员将领罢了,竟敢歪曲鲍某,当鲍某没有脾气吗!”
“孙文台说老夫蝇营狗苟,老夫还当他多么勇烈,没想到他本日就重伤昏倒了……”
陆远拦下袁绍,倒是头大如斗,浑然没想到孙坚脾气如此刚烈!
中军大帐,陆远等来黄忠。
现在孙坚处境艰巨,派大将前来,竟然不是索要救兵,而是先逼袁绍措置鲍信,再痛骂袁绍的破弓,最后诘责诸侯!
“胡说八道!”
现场再次沸腾,竟然真有抢功之事!
陆远不为所动,心中悄悄思考分身之策。
陆远面无神采:“袁盟主,你现在恼羞成怒,企图杀人,可曾想过我等麾下都有大将!如果现在让你开了这个头,任你殛毙,今后我等麾下如何自保!”
他坐在茶案前喝着茶水,问着杀人的事,面色却波澜不惊,就像一个老农正在问人如何除虫!
程普哀哀戚戚:“主公昏倒后,我军撤下虎牢关,成果华雄趁夜偷袭,李肃火烧虎帐,乃至于军心大乱,即便主公醒来,也难以收拢军心……”
他还想再详细说说,帐外俄然鼓声高文,恰是主帅调集诸侯议事的鼓点。
就算此中有变故,陆远也不会让潘凤活着。
“主公原话,小将军毫不会负我……”
一众诸侯哗然,怪不得程普执意要等诸侯前来,这清楚是要在世人面前公判鲍信!
袁绍轻声感慨,语气沉重:“小将军,事已至此,还是由你率军前去吧!军粮琐事,袁某自会替你劳累!”
陆远精力一振,孙坚的动静来了!
世人群情纷繁,只是没一人说孙坚好话,更别提救兵的事了。
陆远心中方才舒缓,感觉孙坚没死就好,现在却不由一阵头疼。
陆远对程普并无好感,要不是此人急着抢虎牢关首功,孙坚不至于强攻虎牢关!
陆远轻喝一声,打断诸侯群情,面无神采道:“孙坚让你来讲甚么,挑首要的说,先把事情说明白了,再找处所渐渐哭去!”
陆远一样一阵头大,偶然与公孙瓒扳话。
他咄咄逼人,大将高览尾随厥后,仿佛下一刻就要宝剑出鞘,直接拿程普的性命立威!
借刀杀人,玩弄民气与股掌当中,对方这副心机手腕,使他不得不重新核阅阎象。
袁绍面沉似水,手按剑柄上前,怒不成遏:“你在此胡言乱语,肆意教唆,莫非觉得联盟雄师没有军法吗!”
陆远恍然大悟,难怪程普急着抢首功,本来是担忧鲍忠先夺虎牢关!
陆远一怔,本来程普早到了,只是要对峙等来诸侯,莫非另有隐情?
黄忠脸上还是挂着浑厚,诚恳巴交道:“主公,杀阎象轻易,但阎象身边始终有保护,如何悄悄杀呀……”
他出身权贵,言行代表着贤人,一身名节如同珍宝,毫不会用来随便歪曲别人,此时一语落下,就即是直接给鲍信定了罪!
“程普,分清轻重主次,挑首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