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军帐里,袁绍高居主位,诸侯纷至沓来。
“江东猛虎竟然也会落败,前日还说老夫是纸上谈兵,乃至不及赵括呢!”
这是一套连环计,终究的成果只会是一团乱麻,无从查起。
“你如何这么残暴,没睡好觉就要杀人!”
黄忠脸上还是挂着浑厚,诚恳巴交道:“主公,杀阎象轻易,但阎象身边始终有保护,如何悄悄杀呀……”
袁绍脚步一顿,额头青筋跳了跳,这个陆家小贼实在可爱,竟然再次阻他!
就像孙坚骂孔融一样,一介墨客,寸功未立,只因死了老爹时哀痛过分,就能举孝廉入仕,而他孙坚为了入仕,倒是在存亡间不知走过多少来回!
陆远思路如潮,孙坚看别人看得透辟,如何恰好派了个直肠子过来!
之前孙坚获咎的人太多了,骂了袁绍的婢女小娘,孔融的二十代祖宗不说,其他诸侯也几近都骂了个遍。
鲍信神采青红瓜代,勃然大怒:“你不过孙坚麾下一员将领罢了,竟敢歪曲鲍某,当鲍某没有脾气吗!”
“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此时现在,他也没法再躲在幕后。
就算此中有变故,陆远也不会让潘凤活着。
这时,袁绍轻飘飘开口:“程将军,你们前锋始终不与雄师联络,你也不肯意与袁某伶仃细说,现在诸侯齐至,你能够说说前锋战况了吧!”
一众诸侯却没有涓滴动容,只是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群情。
先是陆逊以潘凤的名义取军粮,形成军粮数量有异。
他涕泪横流,持续道:“主公身受重伤,不是华雄敌手,只得趁乱突围,在虎牢关外十里处安营,收拢兵马,只是祖茂将军为了保护主公,却已经死亡……”
陆远一怔,本来程普早到了,只是要对峙等来诸侯,莫非另有隐情?
“诸位将军,华雄引大群西凉铁骑下关,刀挑孙将军头盔,正在虎帐前叫阵!”
现场再次沸腾,竟然真有抢功之事!
他还想再详细说说,帐外俄然鼓声高文,恰是主帅调集诸侯议事的鼓点。
如果程普克服,孙坚不乘胜追击,士卒只会以为主帅脆弱,雄师士气也会衰竭到底!
他出身权贵,言行代表着贤人,一身名节如同珍宝,毫不会用来随便歪曲别人,此时一语落下,就即是直接给鲍信定了罪!
“主公让程某来问问盟主,鲍信该如何措置!”
陆远精力一振,孙坚的动静来了!
“程普,你不是来求援的吗!”
陆远笑骂一声:“袁术现在另有大用,等闲不能死,不然谁跟董卓硬拼!典韦和许褚两人特性太较着,他们去了就不是暗害了!”
陆远神采自如:“夜里你去给袁术送军粮,随便提一下军粮有异,阎象现在所谋之事与军粮有关,必然会亲身查探,你带人在他归程路上等候便可,不留活口!”
程普泣不成声,堂堂八尺大汉,在世人面前哭得泪流满面,几近难以站稳,可见其心中凄苦。
有些是为他出头,但更多是孙坚看不惯墨客领兵。
他只能出言表示,毕竟本身主掌后勤,不成能跑去当前锋,把军粮交给别人!
陆远面无神采:“袁盟主,你现在恼羞成怒,企图杀人,可曾想过我等麾下都有大将!如果现在让你开了这个头,任你殛毙,今后我等麾下如何自保!”
他没再多想,拍着黄忠肩膀,表示此事已定,就起家拜别,直奔袁绍的主帅军帐。
中军大帐,陆远等来黄忠。
陆远恍然大悟,难怪程普急着抢首功,本来是担忧鲍忠先夺虎牢关!
孔融却当即站起,神采安然:“此事孔某亲眼所见,确实无疑,别的伯圭和陆小将军一样能够作证!”
程普哀哀戚戚:“主公昏倒后,我军撤下虎牢关,成果华雄趁夜偷袭,李肃火烧虎帐,乃至于军心大乱,即便主公醒来,也难以收拢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