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从马袋里取出十个铜板,想了想,放归去九个,抖手一甩,独一的铜板当即像匕首一样钉在地上,厉声呵叱:“这是赔你的,下次说话谨慎点!”
青年呵呵一笑:“许攸跟了袁绍,有眼无珠,死得其所!李儒身上血债累累,用他之人可谓猪狗不如,他竟然还妄图苟活,枉称第一谋士!”
“赵老弟,猛虎不打盹儿,就没法捕猎!”
典韦看着赵云,瓮声瓮气道:“你别总这么紧绷着,随时都要拿枪刺人的架式,得放松点!你看大黄,昨夜出去偷鸡摸狗,返来只剩一盏茶时候,还不一样给洞房办了!”
……
随即一个黑人黑马黑盔甲,带着两个黑漆漆的短戟一晃而过,将他刚拔出的腰刀直接砸得不知所踪。
黄忠长刀寒光一闪,迅如闪电般,刀锋直接搭上了青年脖颈,只要再进一分就能砍下此人头颅。
这时,却俄然有一群乞丐,见到雄师撒腿疾走,口中却一样喊着那几句流言谚语。
军中将士们哈哈大笑,懒得理睬他们喧华。
“典某明白了,你是想为主公效力,却要考教我等!”
黄忠不但是“只要我射人,没有人射我!”的骑射妙手,一样也是个刀法大师!
不过赵云也提示了他,有河东卫氏这个大敌在,他们的确不能在都城久留。
陆远轻咳一声,漫不经心道:“你有恃无恐,想来必有依仗!无妨说出来听听,看看可否抵消,你消遣我兄弟的大罪!”
河东卫氏固然强势,但间隔都城还远,不至于一日就到。
事情固然奇特,毕竟大多流言谚语都有其目标。
不过他已经好久没联络过张达了,现在张飞已死,此次归去,恰好让张达归队!
陆远神采一沉:“这个背后拆台的混蛋,竟然没完没了了!”
死人堆里打过滚,疆场浴血,更不至于跟几个孩童计算。
不等世人问话,乞丐独自开口:“各位懦夫,是有人教的,只要喊话,就有钱拿,人就在劈面酒坊的二楼……”
没一会儿,的卢马一跃回了军阵,一个乞丐被摔到雄师中间。
酒坊保护刚要呵叱,不得骑马,一杆方天画戟,已经将他悄悄扒开。
陆远一策绝影,向着黄忠轻斥:“如何给人摔这么重,赔点财帛,免得别人说我军仗势欺人!”
几人点头发笑,都晓得黄忠缺钱,吝啬,一心攒钱续弦,却也没想到能吝啬到这境地!
就像李儒编的东头一个汉,西头一个汉,正为董卓迁都设想。
陆远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本来这是个张达之流。
“不必理睬,我等兵器在手,何必与人做口舌之争!”
猛虎打盹儿,只为蓄势一击!
青年二十余岁,一身儒衫,端倪俊朗,高高瘦瘦,像是个神采奕奕的儒生。
陆远乐呵呵道:“你不必是以介怀,不然就真被人乱了军心!我军一起北上,疆场浴血,你看兄弟们都未曾理睬,还得筹办大婚呢!”
如果黄忠射他,他另有短戟格挡,但现在黄忠得了龙舌弓,要射他的马,他实在无法!
他翻身上马,当即暴露棕熊普通的身形,比在乌骓顿时还要高大,非常骇人!
“中间黑得如此姣美,骑术更是高深,不愧恶来之名!”
“万骑招摇恐难回。”
只是这混蛋竟然连化名都懒得编,贾名岂不就是化名!
只不过随便用黄忠举了个例子……
“出入宝山白手归。”
并且还夸他骑术高深!
他方才续弦,不必再孤苦伶仃,又有雄师封赏,恰是东风对劲之时,却听到这类咒人的儿歌儿歌,心中不免压抑。
陆远不觉得意:“估计就是哪个傲慢之徒,哗众取宠,撞不上算他交运,撞上了就看看是他的舌头硬,还是我等兵器硬!”
他浑厚一笑:“你是何人,竟敢在背后拆台,找我军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