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一拍的卢马,策马就追,诚恳巴交的声音传来:“主公,黄某去问问如何回事?”
陆远悠悠笑道:“存亡大事,只看你有没有这份本领!不然大家恃才傲物,跑来陆某面前矫饰,陆某即便得了天下,又有何意趣?”
“陆某欲寻荀彧,却不知其去处,你来找吧!”
编了条流言哗众取宠,却不掩蔽行迹,目标就是为了见上一面!
不等世人问话,乞丐独自开口:“各位懦夫,是有人教的,只要喊话,就有钱拿,人就在劈面酒坊的二楼……”
他方才出山,就与吕布大战一场,冷傲了全部疆场。
陆远,典韦,许褚刚进酒坊,赵云,黄忠也接踵而入,只是黄忠的龙舌弓已经挂起,反而换上了长刀!
但实则他还没有经历过疆场混战,四周八方满是明枪暗箭,是以一向保持着战役姿势。
他方才续弦,不必再孤苦伶仃,又有雄师封赏,恰是东风对劲之时,却听到这类咒人的儿歌儿歌,心中不免压抑。
酒坊保护刚要呵叱,不得骑马,一杆方天画戟,已经将他悄悄扒开。
……
黄忠老脸一黑,龙舌弓端起,一脸浑厚笑容:“大黑,再拿黄某的事开打趣,信不信黄某当场射死你的乌骓马!”
“不必理睬,我等兵器在手,何必与人做口舌之争!”
典韦呆了呆,一时没接上话。
但他手握雄师,底子懒得理睬,李儒编得再好,还不是一样人头落地!
赵云策马而来,一本端庄:“主公,会不会是河东卫氏?图谋我军,想要先乱我军心!”
典韦咧嘴一笑:“行了,你射得快,典某怕你!一盏茶啊,还得编瞎话,真是快……”
“万骑招摇恐难回。”
那眼神里没有一丝感情,仿佛他只要再多说一句,就会立即去死!
青年瞥了瞥长刀,若无其事道:“鄙人贾名,嗨,你把刀拿稳点,别不谨慎割伤了我,我身子弱!这位小将军没说话,你不能杀我!”
一群人都是疆场杀伐之辈,还不至于被几句儿歌吓到。
他姿势当真,显得非常自傲!
他不会讲甚么大事理,但实则说出了至理名言。
陆远不觉得意:“估计就是哪个傲慢之徒,哗众取宠,撞不上算他交运,撞上了就看看是他的舌头硬,还是我等兵器硬!”
陆远轻咳一声,漫不经心道:“你有恃无恐,想来必有依仗!无妨说出来听听,看看可否抵消,你消遣我兄弟的大罪!”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
“江左儿郎多勇烈。”
“出入宝山白手归。”
不过却也没人理睬此事,各自纵马冲向酒坊!
黄忠咧嘴干笑:“黄某倒不在乎,只是碰上这事儿,总感觉倒霉!”
几人点头发笑,都晓得黄忠缺钱,吝啬,一心攒钱续弦,却也没想到能吝啬到这境地!
毕竟除了周仓以外,这是第一个夸他黑得姣美的人!
黄忠稍显苦闷,诚恳巴交道:“主公,是不是有人要算计我们?”
当今天下,袁绍曹操等人都方才起步,在河东卫氏这等世家面前,还是不值一提。
黄忠轻吐郁气,单手握刀,单手竖起五根手指,诚恳巴交一笑:“现在主公让杀你了,你想好了再说,不过黄某只数到五……”
典韦咧嘴一笑:“可惜主公不吃你这套,之前许攸说了真名,一样被主公杀了,另有李儒,号称天下第一谋士,要为主公效力,也被主公杀了!”
只是这混蛋竟然连化名都懒得编,贾名岂不就是化名!
青年稍稍正色:“如果小将军志在庐江,抑或扬州,那么鄙人狷狂,该死!如果小将军志在天下,那么鄙人的脑袋,对小将军有效!”
“雄师原地待命,我等畴昔会一会此人!”
赵云想了想,松了松架式,也学着许褚一样,将长枪挂到了战马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