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渡江,吕蒙奇袭荆州,一举干掉关羽,这么典范的战例他如何会忘!
他对陆远知之甚深,当然晓得陆远所图!
陆远眸中锋芒一闪,呵呵笑道:“只要他能放弃仆从买卖,让他多活几日也无妨!不过西凉战马,他有多少我要多少,包含陶谦的,吃了的也得吐出来!”
陆远看着谍报,也是稍稍一怔,心头怦怦乱跳!
荆州一个逃兵跑到扬州,一匹西凉战马卖到了五千贯,至今还在青楼厮混!
“主公,这些仆从如何办?”
两千新军驻扎在此,当然是徐州谍报优先!
客岁时天下承平,各路诸侯还未与董卓大战,西凉战马已经均价两百贯!
糜芳神采乌青,看着大量商船在火海中摇摇欲坠!
这是典韦专属,唯有他和典韦之间才气了解的默契!
但颜良文丑到了皖城,偶然再上疆场,一匹西凉战马也还是卖了两千贯!
此中最关头的一环,恰是糜芳献城投降,完整断了关羽退路!
他对这些浅显商船并不在乎,与他的大汉荣光号比拟,还是有着天壤之别!
郭嘉稍稍思忖,呵呵一笑:“也对,是我心急了!他们应当刚与朝廷的谍报网对接上,有谍报也要先行确认,没法这么快!”
一个方头大耳,满面红光,贵气逼人的中年壮汉跟着典韦,进了大帐。
这才让两人在皖城无所事事很久,日日青楼,吃喝不愁!
只是糜家商船实在太多,两千新军几经歇息,还是未曾烧完!
黄忠咧嘴一笑:“主公,先看看马钧谍报,这一次末将但是立了大功啊!”
他们在帐内等待半晌,黄忠俄然咧着大嘴,晃着膀子进了大帐。
这个谍报网之庞大,一样远超他的设想!
这才方才半日罢了,毫无音信实属普通!
“糜家糜芳,见过骠骑将军!”
固然时势已经大变,不成能再有白衣渡江之事。
陆远刚接过谍报,帐外俄然响起一阵沉重妥当的脚步声。
“将军,糜家在办丧事啊,难怪没空前来!”
陆远打发走典韦,再次与郭嘉在帐内对坐,静等糜家来人!
黄忠顺手递出一卷布帛,龇牙咧嘴道:“他娘的,畴前只晓得造船艰巨,却不晓得烧船也这么难!我挽弓挽得肩膀都要碎了,船才烧了一小半!”
“奉孝放心,我晓得轻重!”
而市道上西凉战马早已有价无市,哪有一脱手就送出两千匹的!
而扬州只缺粮草,不缺财帛,用于启用这个谍报网刚好合适!
郭嘉拍了拍额头,稍稍无法道:“锦衣卫也进徐州半日了,按理说像糜家这等朱门大户,总该有些噜苏动静才对,如何会毫无动静!”
他语气慷慨,显得非常豪放!
黄忠讪讪一笑:“主公,末将有事!此次是一时口误,你们先说锦衣卫谍报,末将再汇报内卫谍报!”
“糜公子大婚,陆某竟然未带贺礼,失礼了啊!”
锦衣卫等闲得了大汉绣衣吏的谍报网,恰是如虎添翼。
不需多久,天下谍报就能尽在把握!
但糜芳脾气中的随波逐流,并无果断底线却不会变!
扬州雄师的呼喝声同时传来,横贯夜空!
郭嘉眯眼含笑:“将军,你又救下二十余万人,已经可谓活菩萨了!他们都要见见你,你当真不去?”
一言既出,雄师跑马,吼怒如奔雷!
“奉孝不必多虑,静等便可!”
“将军行事,公然一如既往!”
既要让糜芳死,还要敲骨吸髓,榨干糜家财产!
面对大事,他也分得清轻重!
壮汉敛了敛身上锦衣,看到陆远,躬身一抱拳:“之前小侄大婚,乃至于高朋临门,我糜家却未能出门远迎,怠慢了将军,还请将军恕罪!”
天气渐晚,长江上还是烈火熊熊,亮如白天!
归正不攻城池,那些徐州府兵,糜家门客如果出城野战,只会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