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兄客气了,陆某并无此意!”
陆远哈哈大笑:“曹兄看得透辟,行之佩服!”
一间小板屋,两樽青梅酒。
曹操侧耳聆听很久,目光炽热非常。
陆远不动声色:“等天下豪杰齐聚,还望曹兄为我一一举荐,陆某蜗居一隅,对天下豪杰毫不体味,到时不免献丑,徒增笑耳!”
曹操见陆远游移,唏嘘一声:“也对,曹某出身寒微,频频为人讽刺,比不得将军出身王谢,既有庐江陆氏,一方封疆大吏,又有都城陆氏,敢与董贼厮杀!”
曹操想到这里,仓猝转换话题,再次举杯笑道:“不提这些,此事功成,我等都有封侯之日,现在尽管喝酒!”
他不想在这事上多说,毕竟他和蔡琰还没有结婚,会影响到蔡琰名声。
“行之你看,这就是当下局势!”
曹操听着陆远回应的诗句,不由心中震惊,这是知己?
曹操大着舌头道:“人间豪杰,唯你我二人,豪杰惺惺相惜,曹某懂你!”
曹操喝了半晌,又眯着醉眼,乐呵呵道:“大丈夫不成一日无权,无钱,无女人,只是钱和权曹某现在给不了,女人却能够让行之对劲!”
“曹兄高义,行之佩服!”
曹操心中愈发放松,豪情敞开,不由杯盏不竭,连连举杯,垂垂有了些醉态。
“大丈夫立品,岂可一日无权,一日无钱,一日无美人!”
“大丈夫活着,岂能一日无权!”
“将军丰神如玉,女公子风华绝代!”
他的话本来就是半真半假,对蔡邕的感激是至心实意,毕竟当年他是知名小辈,蔡邕则已名扬天下,却肯与他至心订交。
听到这一声曹兄,贰心中终究放松,称兄道弟了,总不会说翻脸就翻脸。
他一阵腹诽,狗屁的豪杰惜豪杰,曹操的爱好他哪受得了!
并且现在报纸对孙坚赞誉有加,的确说成了同期间俊彦,这岂不是说两人已经联手?
曹操将酒杯将桌案上一顿,豪气顿生:“我辈为朝廷差遣,是为忠义,但我辈活着上走一遭,岂能白活!”
曹操手扶桌案,身子前倾,眸光炯炯:“社稷将倾,董贼横行,除了你我二人,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矫诏讨逆!”
陆远怔了怔,叫曹兄?
“将军,曹某有个不情之请!”
但陆远是行伍中人,甲胄在身,又是从庐江这个宦海边沿而来,曹操也没法挑。
他说着将樽中酒一饮而尽,豪情满怀。
他眯眼笑道:“你想想看,那些有钱人,是不是都说本身不在乎钱,那些高官者,都不是都说本身偶然宦途,那些有娇妻美妾的,是不是都说本身不在乎美色!”
陆远干笑一声:“曹兄谈笑了,河东卫氏本是我大汉武勋世家,大将军当年武功赫赫,为天下敬佩,后代却成了一方毒瘤,陆某只是看不惯!”
陆远呆了呆,旁人只会感觉报纸上有些书法异于别的,但曹操倒是知根知底的,确切瞒不住他。
人道庞大,难以只论吵嘴忠奸,陆远更想体味各路诸侯,便利他加以操纵。
“懦夫铁马将军剑,旗号万卷冲长安……”
内里的雄师正在安营扎寨,粗暴旷达的歌声响彻酸枣。
期间变幻,但上位者的姿势却始终没变。
他听着曹操提及米酒的事,心有同感,确切心中佩服。
曹操神采一缓,举杯笑道:“蔡邕蔡先生多么高雅,却与曹某平辈论交,本日曹某见行之如见知己,只想效仿蔡先生风采罢了!来,你我以酒抒怀,不醉不归!”
陆远则大马金刀,更像个乡间来的土包子,不知礼数。
这差辈儿了啊,曹操和孙坚是同代人,比他大一辈分。
而所说的话,的确就是他的心声!
现在如何会被这小辈吟出?
陆远微微皱眉,这是醉了啊,竟然唱起了他们讨逆军的军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