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豪杰,唯行之与操尔!”
“懦夫铁马将军剑,旗号万卷冲长安……”
“行之你看,这就是当下局势!”
陆远眉宇慎重:“陆某此次率军北上,只为联军讨董,就怕联盟反面,有人见陆某出身寒微,针对陆某啊!”
曹操不觉得意,笑眯眯道:“行之有雄师在侧,何惧之有,并且行之掌控报纸,便是掌控了天下悠悠众口,谁敢针对!何况另有曹某从中调停,行之不必为此多虑!”
曹操说话肆意起来:“不过此情此景,行之不该有此感念,等我们封侯今后,再来讲此话,当时才气让天下人敬慕!”
他见曹操对袁绍极其推许,不由再次出面摸索。
曹操兴趣缺缺:“就像乌程侯孙坚,其人杀心太重,麾下大将个个倚老卖老,难成大事!行之尽量离他远点,联手灭南阳张咨当然可喜,但与虎为伍,毕竟不是功德!”
这是本身所作短歌,只做出这四句,感慨他虚度半生,在此落魄得志。
幸亏曹操只说了一句,就自斟自饮,再没提起。
他神采寂然,一指酒樽道:“王谢后辈,怕是也喝不惯这青梅酒,却不知现在天下,盗贼蜂起,饿殍各处,一顿米酒,就是几十百姓的一日口粮!”
他的矫诏除了陆逊,连他麾下将士都不晓得,哪能随便胡说。
陆远则大马金刀,更像个乡间来的土包子,不知礼数。
曹操侧耳聆听很久,目光炽热非常。
陆远点头晃脑,笑呵呵道:“陆某狷狂十六年,孤负不知多少工夫,本日见着曹校尉,才知世上真豪杰,请!”
曹操微微思忖,一脸殷切道:“将军是脾气中人,曹某与将军一见仍旧,将军如果不弃,就莫再谈曹校尉,喊曹某一声曹兄便可!”
豪杰本质,固然这只是末节,不失大义,但曹操的爱好太特别,他哪敢作陪!
曹操听着陆远回应的诗句,不由心中震惊,这是知己?
现在如何会被这小辈吟出?
他不想在这事上多说,毕竟他和蔡琰还没有结婚,会影响到蔡琰名声。
曹操想到这里,仓猝转换话题,再次举杯笑道:“不提这些,此事功成,我等都有封侯之日,现在尽管喝酒!”
之前蔡琰被河东卫氏逼迫,曹操一心讨伐董卓,袖手旁观,反倒是陈留张邈仗义脱手。
“将军,曹某有个不情之请!”
曹操手扶桌案,身子前倾,眸光炯炯:“社稷将倾,董贼横行,除了你我二人,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矫诏讨逆!”
曹操非常不忿:“朝堂上尸位素餐,董卓进京,各位大人只知抽泣!朝堂下蝇营狗苟,各自策画,雄师十八路呼应讨董,却只要行之不请自来,你我二人对坐罢了!”
毕竟报纸就是他这个行之老弟掌控的,孙坚如果不给好处,这位岂会甘心为孙坚摇旗。
他少年率性好侠,被乡里臭骂,入仕后以五色棍立威,岂不恰是狷狂!
有钱的都会公开表示,我对钱毫不在乎。
他说着将樽中酒一饮而尽,豪情满怀。
他展开一卷大汉舆图,上面密密麻麻,圈圈点点,满是各路诸侯的位置,乃至他们到陈留会师的行军线路。
他开口高歌:“美人泪,杯中酒,天下任,丈夫肩……”
他的话本来就是半真半假,对蔡邕的感激是至心实意,毕竟当年他是知名小辈,蔡邕则已名扬天下,却肯与他至心订交。
这差辈儿了啊,曹操和孙坚是同代人,比他大一辈分。
别的袁绍即将到来,他还需求尽量拉拢曹操,尝尝让曹操也能与他同仇敌忾。
这个大敌,他毕竟得面对!
陆远干笑一声:“曹兄谈笑了,河东卫氏本是我大汉武勋世家,大将军当年武功赫赫,为天下敬佩,后代却成了一方毒瘤,陆某只是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