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回了一声，又遗憾的摇了点头，“只是鸭尚少，绒不敷，尚未开制，还在摸索。”
用命，来还这一小斗，一小斗，多出来的粮食。
叫过苦，才答复刘虞所问，“渔获收买倒是非论士伍功阶，我等只给出一个收卖价。便是乡里渔家，情愿将渔获卖予北盟，同照此价收买。因为是敞开收买，收卖价比街面贩鱼时价，要低七八成出去。”
刘虞赶上了没见地过的皋牢之法，天然想体味个通透，不免带出了做学问的态度，一边自问自答，一边刨根问底，“免除渔家发卖驰驱之劳，甚好。可一日三千斤渔获，以五铢钱现购？赊买？得渔获再售，自用？这很多渔获，又如何储存，耗损？
刘备直言的就是法，只不过此中似埋没算学，刘虞一时之间也考虑不明，他只是悄悄记下，筹算归去渐渐考虑，择一地萧规曹随的一试，验其利弊，推其法理。
刘虞惊奇极了，“玄德但是戏言，若粮田养鱼如此划算，何不见小农变田为塘？”
因而，就有三家分晋。
刘虞方一皱眉，就听刘备笑道：“只不过我等不强征强购，不但乡里渔家是否愿卖于吾等随便。便是北盟直属渔船，多余的渔获若不肯以统购价售予盟内，皆可随便措置。”
刘虞被惊住了，对渔猎的不屑烟消云散，反是魂飞魄散：“放养三百万只鸭？那一年可很多少鸭蛋？”
小民傻么？分不清斗。
大户求的就是民气，就是待风云起时，小民用命。
“不错，循环操纵。”
刘备轻笑，解释道，“盟中士卒军属，不但有驾船顺江河网渔的，另有湖塘养鱼的，且有旱地挖塘养鱼的。一亩二百四十方步之大亩，用于鱼塘养鱼。据我等推算，来岁有望可得鱼四千余斤，近四十石。
春秋之时，晋国赵、韩、魏、范、智，中行氏六卿，相互排挤。
这就是拉拢民气的体例之一。
刘备眨了眨眼，无辜道，“我们与为我们放鸭的本地乡民，五五分红，该有两三百万颗无本的鸭蛋可食。”
一旁始终沉默的关羽，插言出声，眼睛都笑眯了，本来就眯着的眼，一笑更是见牙不见眼了，冷脸非常可贵的露齿一笑，“吾等鱼满仓，士卒常日皆能混到油腥，便多亏了糜费日甚。”
他看不起百姓，又真的是在为百姓谋福利。他这类人就是典范的士大夫，视百姓为羊，以牧羊人自居，但不迟误悉心顾问羊群。
若非鸡太易得瘟，一瘟动辄成村成乡染疫，若合作养鸡，倒可惠泽更多乡民。”
凭白耗于士卒口腹？那购鱼之钱，岂不难回？多支出这一笔买鱼糜费，可需求？老夫看玄德麾下士卒，戈矛不全，无甲者多有啊。”
说着，与关羽一样俄然笑了起来，对劲道，“实际我等做的就是无本买卖，将按比例征缴来的渔获，十亭中的七成，再以报酬的情势，返还给造筏，织网的乡汉村妇，酬其劳苦。实际我等何本也不出，净落袋三成。”
赵、韩，魏三氏，便是以此大斗出，小斗还之法，皋牢民气。
说着，嘴角闪现出一抹古怪，“备本来只知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倒未曾想过，可喂鱼食鱼的。
只不过百姓太淳，易被把持，只清楚大小多寡，不明白大户求啥。
“哦？”
刘备没发觉到刘虞的纠结，反是非常对劲，“鱼塘肥水可用来肥地，沤肥养蚯蚓，一样可喂猪鸡。猪的粪便，除了喂鱼，一样能够肥田，有肥田就能多打粮。庄稼一枝花，端赖粪当家嘛。粪那里来？当然是多养鱼养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