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纬。”
“刘使州是哪个?”
“来将通名!”
这真是幽州豪强家的奴兵?
一气之下,也不对城下来人通名,只是冷哼出声。
“这就是玄德所言的北方联盟?”
“你是何人?”
就在城墙上世人皆摸不着脑筋的工夫,护城河前张飞小步疾走起来,行进间左臂微抬,右臂攥矛于后,俄然一声暴喝,手中丈八长枪离手而出,朝城上飞掷而出。
“唉呦俺滴个小毛驴啊,这河比俺娘下的面条都长,俺骑得又不是飞驴,咋畴昔嘛。”
“唔?”
见公孙瓒麾下以英勇著称的前锋将严纲,拔矛久不出,城上又是一阵骚动,文吏更是窃保私语,昂头观矛赞叹,摆布视突骑将佐,则面露讽刺。
“…燕歌啖朱亥,人头做酒杯,张弓射胡月,飞马将不回。”
“这是乡吏,还是熊罴啊。”
城外赤帜军全阵俱默,沮阳城上众文武鸦雀无声,唯动听的山歌,更加宏亮。
城上世人下认识扭头去看,就见城楼水磨门楣“沮阳县”三字正中,正插着一杆矛尾不断颤抖的镔铁长矛。
怒的是城外这群刍狗草庶之傲慢,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下一行,刚幸亏半扯开的信角一边一句。
报过号,又举矛对城头大声嚷嚷,“俺是北盟西乡长,俺大哥让俺进城见刘使州,你们他娘的快给你家黑三爷放桥,俺又不是老雕。”
女墙后的公孙瓒,一样神采煞白,内心打突:“这是哪冒出来的强军?”
严纲抱拳大声领命,回身叫过几个守卒,把城角楼外的缒城梯抬上城楼。
“刘公,你现下可便利出城?”张飞昂头大喊。
最后,是朱笔勾红,杀气腾腾的一行汉隶:“若伯珪苟存等夷之志,职等必诛其于此!”
“是。”
至于幽州屯边之卒与郡国兵,便是谁都无贰言,与城外诡异的赤帜军比拟,灯号衣甲分歧的郡国兵,反成了乌合。
张飞一起唱着山歌,单人独骑行至护城河前,低头看了关照河,挠了挠脑门,昂开端就冲城上一众正瞪大眼,盯着他猛瞅的幽州将吏嚷嚷,“看个锤子,跟俺比大眼睛?快把吊桥放下来啊,俺要进城见刘使州。”
灯号同一,皆打大汉赤旌,一团团红旗招展,一猎猎赤帜飘飘。
“我观此矛通身镔铁,怕不有六七十斤重量?”
灯号一竖就行,衣甲一穿就行,如此森严划一的军阵,踏歌而行的骁骑精卒,可不是一竖一穿就行的。
先是一声飞矛刺空的啸叫,一道黑光从护城河外,刹时斜飞上墙,女墙后站立的幽州官将方本能的一蜷身,头上就是“嘭”的一声闷响。
军威浩大,杀气盈天。
“……”
还是没拉动。
张飞单手一拍丈八长枪,闲逛间虚扎了个枪花,以后斜矛向下一甩,昂头冲城上大喝一声,“燕人张飞,张翼德在此。”
望着嗡嗡颤鸣的丈八长枪,城上顿时一片吸气的动静,一众幽州突骑将佐,更是骇然色变,不由大哗。
“透心凉啊。”
城外军阵止步方一静,又俄然高山炸起了个旱雷,遽尔一腔奇特的歌声响了起来,“铜锣无嘴闹喳喳嘿,呀咦咯呦。地主老财会上墙嘿,呀咦咯呦!”
城墙上的目光,全被单骑出阵的小毛驴战将吸引,耳朵里听着山歌,目光一起跟从骑驴将至护城河边。
万卒俱默骑骁啸啸,千旌共猎戎幕飘飘。
刘虞被奇特的问话问的愣了愣,一旁的公孙瓒当即接声道,“赤帜军来意未明,刘公千万不成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