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经叮咛士卒搬梯的工夫,闻身下世人鼓噪,早臊的满脸通红的严纲,已经伸手把矛尖上插着的信,一把拽了下来,顺手朝下一扔。
“荒唐,气煞吾也。”
“我观此矛通身镔铁,怕不有六七十斤重量?”
“好。”
“哐!”
还是没拉动。
见公孙瓒麾下以英勇著称的前锋将严纲,拔矛久不出,城上又是一阵骚动,文吏更是窃保私语,昂头观矛赞叹,摆布视突骑将佐,则面露讽刺。
下一行,刚幸亏半扯开的信角一边一句。
城墙上的目光,全被单骑出阵的小毛驴战将吸引,耳朵里听着山歌,目光一起跟从骑驴将至护城河边。
最后,是朱笔勾红,杀气腾腾的一行汉隶:“若伯珪苟存等夷之志,职等必诛其于此!”
张飞闻声一样大脑袋一点,翻身跳下毛驴,拎着丈八长枪走开了几步,才又昂头对城上大喊,“刘公且接信,画个圈还俺就得。”
“来将通名!”
城墙上站着的幽州文武,都莫名生出了城外布阵的赤帜军,比公孙瓒的三千乱哄哄的幽州突骑,更像强军的奇特感受,竟然是一起唱着歌过来的。
万卒俱默骑骁啸啸,千旌共猎戎幕飘飘。
遽尔,是一阵嗡嗡的颤鸣。
就在沮阳城上世人闻山歌正懵的时候,就见一个扛着杆丈长蛇形头大枪的小黑熊,骑着一头小毛驴,单骑出列,格登格登的直向南门护河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