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警悟起来,看来禁军再交给许允去批示已经分歧适了,恰在这时镇北将军刘静归天,司马师让许允转任该职,论品秩是升了,但论首要性明显大为降落,为撤销许允的顾虑,司马师还专门找他谈了一次话:“镇北将军平时固然事情未几,但也镇守一方,足下去上任,可谓震华鼓、建朱节,又能在故乡仕进,岂不是锦衣昼行的美事!”
少帝命人当即誊写圣旨,正写着有人通报说司马昭来了,少帝没有任何筹办,从速命人叫来优人停止演出,他本身一边吃着栗子一边看演出,因为司马昭的提早呈现,少帝发急,圣旨最后没能送达许允的手中。
许允有两个儿子,别离叫许奇和许猛,许允在放逐的路上被杀的动静传来,弟子想把这两个孩子藏起来,许允的老婆阮氏不让,她平静地说,这不关孩子们的事。
曹芳搬出了洛阳,当时曹氏的王公都集合在邺县居住,但曹芳的身份毕竟特别,没去邺县,但也没有到封地齐国,而是去了河内郡,此地距洛阳不远,便于监督,司马师让人在河内郡修建了一处齐王宫,遵循诸侯王的礼法让曹芳在这里居住。
许允出世于河间国高阳县,属北部战区的辖区,被衣锦回籍倒也值得道贺,许允的表情好了很多,还把司马师的话奉告了一些同僚。许允将要到差,少帝曹芳提出要专门为他停止一次集会来送行,席间少帝跟许允非常靠近,别离时还流下了泪。
少帝嘉平六年(254)9月19日,司马师以郭太后的名义调集百官,俄然向大师宣布,当明天子荒淫无度,亵近倡优,不成以承天绪,建议将其废黜,收回天子的玺绶,仍为齐王,归藩于封地,同时另立彭城王曹据为新天子。
郭太后的说法倒也有必然事理,曹芳既已被废,那么现在会商担当的就是继魏明帝的大统,魏明帝如果有嫡宗子,天子就应当是嫡宗子的;没有嫡宗子就是其他儿子的;没有亲生儿子,有养子也行。但魏明帝的三个亲生儿子都早早地死了,有过两个养子,一个就是曹芳,另一个是曹询,而曹询也在十多年前就死了,魏明帝已绝嗣,那么从他长辈中再过继一个担当大统是合适礼法的,从辈分上说曹髦是魏明帝的侄子,而曹据是魏明帝的叔父,明显曹髦更合适。
李丰、夏侯玄等人被杀,司马师原觉得少帝会沉着下来,丢弃那些不实在际的胡想,好好与他们兄弟合作,哪怕做个像汉献帝那样的帝王呢,两边也可相安无事。
曹髦字彦士,魏文帝曹丕之子东海定王曹霖的儿子,此时14岁,遵循曹魏的册封轨制,天子的儿子初封为亲王,以后嫡宗子世袭,而庶子降格再封,亲王的庶子就封为公爵,再往下封侯爵,再下封伯爵,曹髦被封为崇高乡公,封地在兖州刺史部东郡的东武阳,他的父亲曹霖已于少帝嘉平元年(249)归天。
司马师从速问:“那么,太后以为谁最合适呢?”郭太后的内心早有了人选,对司马师说:“崇高乡公曹髦是文帝的长孙,明帝弟弟的儿子,他最合适。”
这一年的10月4日,曹髦到达洛阳,进城前先在洛阳以北的玄武馆住了一晚。次日曹髦进洛阳城,文武百官在宫城的西掖门前个人参拜,曹髦下车答拜,有人提示说天子不必答拜,可曹髦说:“我现在还是臣属,而非天子。”答拜结束,持续行进至止车门,曹髦号令泊车,要步行入宫,有人劝止说遵循轨制天子可乘车进宫,曹髦仍然反对:“我只是接到太后的征召,并不晓得来做甚么呀!”
司马师命太常卿王肃持节去驱逐曹髦,曹髦不在封地崇高乡,他和其他曹氏宗亲一起被集合在邺县居住,王肃到了邺县,将这位毫无思惟筹办的14岁少年接到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