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后的说法倒也有必然事理,曹芳既已被废,那么现在会商担当的就是继魏明帝的大统,魏明帝如果有嫡宗子,天子就应当是嫡宗子的;没有嫡宗子就是其他儿子的;没有亲生儿子,有养子也行。但魏明帝的三个亲生儿子都早早地死了,有过两个养子,一个就是曹芳,另一个是曹询,而曹询也在十多年前就死了,魏明帝已绝嗣,那么从他长辈中再过继一个担当大统是合适礼法的,从辈分上说曹髦是魏明帝的侄子,而曹据是魏明帝的叔父,明显曹髦更合适。
但许允这件事让司马师感到了绝望,司马师感觉少帝很难停下他的冒险行动,指不定前面还会弄出甚么事来,看来必须痛下决计,对这个题目来个完整处理。
许允事件后天子的玺绶都被收了起来,交由太后保管,郭芝一再催促,郭太后只得让人取来天子的玺绶,但没有顿时公布谕旨。郭芝拿着玺绶先归去复命,司马师让人到库房里把齐王的印绶找出来交给曹芳,让他顿时搬出去,仍去当他的齐王。
如果要清查此次事情的背景,少帝曹芳明显跑不了,但现在却没体例直接去责问他了。不久,有人陈述说许允在此次政变中的表示很可疑,同时许允跟少帝之间仿佛也很靠近。
群臣听得目瞪口呆,的确不敢信赖这是真的,但也不敢反对。
晋朝建国时曹芳仍活着,曹氏王公呼应降落了册封,他被降为邵陵县公,于西晋泰始十年(274)归天,时年43岁。
见了面,确认无误,郭太后才放了心。
少帝命人当即誊写圣旨,正写着有人通报说司马昭来了,少帝没有任何筹办,从速命人叫来优人停止演出,他本身一边吃着栗子一边看演出,因为司马昭的提早呈现,少帝发急,圣旨最后没能送达许允的手中。
事情固然畴昔了,但司马师仍耿耿于怀。
司马师对新人选没有定见,但有一个题目:“曹髦毕竟只是小宗,入继大统是否合适?”遵循嫡宗子担当制,嫡宗子一支称为大宗,具有无可非议的担当权,庶子一支称为小宗,不是在特别环境下普通都没有担当权,曹霖不是曹丕的嫡宗子,曹髦也不是曹霖的嫡宗子,在担当权上就大打扣头了,在这一点上仿佛不如曹据更有上风,司马师说的就是这个意义,但郭太后并不这么以为:“礼法上说,能够让小宗过继给大宗,尊大宗的父母为父母,成为大宗的后嗣,可见小宗仍有入继大统的任务,请大将军务必再议!”
过了一段时候公然没事,阮氏就带着孩子们移居到许允的墓前,司马师派钟会去察看,如果许允的儿子们才德超越他们的父亲,就把他们抓起来。许允的儿子也猜出了大抵,就去与母亲筹议,母亲对他们说:“你们固然很优良,但才气器识比你们的父亲另有差异,跟钟会扳谈时,想如何说就如何说,不会有题目。别的要重视的是,不要过分哀思,钟会不说你们就不提,对于朝中的事,能够多少问一些。”
这一年的10月4日,曹髦到达洛阳,进城前先在洛阳以北的玄武馆住了一晚。次日曹髦进洛阳城,文武百官在宫城的西掖门前个人参拜,曹髦下车答拜,有人提示说天子不必答拜,可曹髦说:“我现在还是臣属,而非天子。”答拜结束,持续行进至止车门,曹髦号令泊车,要步行入宫,有人劝止说遵循轨制天子可乘车进宫,曹髦仍然反对:“我只是接到太后的征召,并不晓得来做甚么呀!”
司马师命太常卿王肃持节去驱逐曹髦,曹髦不在封地崇高乡,他和其他曹氏宗亲一起被集合在邺县居住,王肃到了邺县,将这位毫无思惟筹办的14岁少年接到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