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曹操手一松,酒杯落地,摔得粉碎。曹操的神采变幻了半晌,苦笑着摇点头。“这袁公路,还真是甚么都干得出来啊。如果一来,这些世家就没甚么用处了。”
曹操目光一凛,随即大喜,挪到戏志才身边,盯着戏志才。“当真?”
戏志才嘴角带笑,慎重地点点头。“我扮作流浪汉,在金阳亭外躺了半天,看到那群人吃了晚餐后又启程分开,一行两百余人,工匠只要十七人,但那些人对这些工匠却非常客气,特别对为首的年青匠师,言必称莫先生,恭敬得很。那姓莫的年青人安之若素,仿佛是风俗了似的。将军,袁术帐下有姓莫的大匠吗?”
“将军见到,必然熟谙。”戏志才歪歪嘴。“陈留名流,蔡邕蔡伯喈。”
“放人能够,先放我们的家眷。”
履霜坚冰至,叶落而知秋,从这些细藐末节,他嗅到了浓浓的危急感。
“袁术将抢来的世家良田分给了被俘的诸家部曲。”
宗承固然感觉曹操用心不良,却也想借此机遇救一些人。袁术正在派人进犯庄园,很多人都在担忧家人,想出城体味环境,只是曹操看得紧,他们走不了。现在曹操主动情愿放人,他当然乐见其成。
戏志才不说话,斜睨着曹操,重新舀了一杯酒,端在手中,渐渐的品着。
“伯喈先生?”曹操愣住了。“这么说,这是董卓派来的,袁术和董卓要缔盟?”
曹操目光明灭,嘴角轻挑,却又摇了点头。“这可我猜不到。”
正说着,孙策走了出去,听到宗承说的话,不由得一声嘲笑。“宗君,你出城之前,曹操跟你说实话了吗?你连甚么环境都没搞明白,就敢在这儿出言威胁,你想恐吓谁啊?”
曹操揪着髯毛,沉吟道:“从武关来,不成能是援兵,只能够是停止的使者。不知我猜得对不对?”
“没错,将军,放他们出城吧,留着也是白白耗损粮食。放他们出城,让他们与家人团聚,看袁公路如何措置他们。杀,激起公愤。不杀,必成后患。”
曹操连连点头,越想起高兴。戏志才看着他,顿了半晌,又说道:“另有个动静。”
戏志才放下酒杯。“蔡伯喈为何而来,我不太清楚,也不体贴,但是我重视到了一点,他走得很仓猝。两天的路程,他一天就赶到了。他进营不到一天,我又看到一些人出了袁术的大营,另有十几个工匠,赶往武关方向,行色仓促。”
“好香!”一人轻声感喟。“将军莫非一点也不想闻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