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古至今,户口藩盛,士人渐众。六合之初,无有笔墨,百姓唯知结绳计事,口耳相传,无士,唯有贤人。伏羲创易,仓颉造书,乃有笔墨,先有官学,世卿后辈可学,乃有士人之始。夫子有教无类,士人渐众,至战国则游士行于天下,朝秦暮楚,兴国亡国但在一言之间。汉兴,孝武帝兴儒术,光武帝重时令,大儒列于朝,三万门生聚于太学,自儒门建立起未有本日之盛也。以此观之,则上古乃贤人之世,三代乃公卿之世,现在乃是士之世。以此观之,今胜于古,渐近于大同,言必称三代乃冬烘之见,不敷与论。”
“然!”此次世人没甚么踌躇,都表示附和。不管他们是不是合适士的标准,却几近都以士自居,对虞翻这类士人之心即天命的说法天然不会反对。倒是孙策内心有些惴惴。听虞翻这语气,如何感受比党人还要激进?
孙策悄悄地蹙起眉头,神情迷惑。“仲翔,你究竟在说甚么?”他又转向张纮。“先生,正名……有这么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