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敏捷提出一个一明一暗、先礼后兵的计划:先以代行豫州牧,掌南边军事的名义给周昂发公文,要求他立即带九江郡兵押送粮草前来,如果迟期不办,那孙策将亲赴九江,履行太尉朱儁的军令。这是明的。与此同时,郭嘉从吕蒙带来的少年中遴选一部分人,让他们潜入九江郡,刺探动静,或者暗藏待动。既然都是九江人,与九江郡兵必定熟谙,找几个老乡刺探一下环境并不困难。这是暗的。
事情正如郭嘉阐发的那样,也和汗青的本来轨迹根基分歧。徐琨很快和郭暾、秦牧等人打成一片,有事没事就混在一起,白日一起练习,早晨也和他们一起喝酒吹牛。孙河则比较勤奋,不管有甚么事,吴夫人一叮咛,他立即去办,并且办得又快又好。
“我有没有曲解,你内心稀有。如果是好动静,你藏起来干甚么?”辛毗毫不客气的戳穿了黄猗。
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郭嘉,孙策必定一个耳光就上去了。不过他是郭家,以是孙策挑选信赖他。
黄猗面红耳赤,讪讪地拿出竹简,递给刘勋。刘勋翻开一看,本来红润的脸立即惨白。李通投降,三关失守,最让人感觉不成思议的事孙策底子没有攻城,最大的动静就是在朗陵校阅人马,然后就撤了。
吕蒙喘了口气,把事情的颠末说了一遍。到颍口以后,他就和蒋干分离了。他在芍陂岸边联络流寇中的少年,蒋干则赶回寿春,招募情愿参军的人,同时传播孙策雄师将至的动静。他们本来约好时候在芍陂东北角的肥口汇合。吕蒙完成任务,按期赶到肥口,却没看到蒋干的影子,一探听,才晓得九江太守周昂带领郡兵驻扎在寿春,蒋干被他抓了。
“没有新的动静来?”
孙策很焦急,郭嘉却一点也不镇静。他说,现在是春季,春季是生发的季候,不宜杀人。周昂是名流,他们信这一套,不然蒋干的首级早挂在城头了。何况蒋家在寿春也是小有气力的,不是浅显百姓,周昂不会等闲招惹他们。蒋干只是募兵罢了,又不是造反,这类事很常见。如果不是蒋干的身后站着孙策,或许周昂都不会管。
黄猗低着头,眸子转乱,唯唯诺诺,不知所云。
见辛毗如此焦急,却甚么也不说,刘勋既难堪又不安。辛毗是名流,是袁绍的特使,如果他在袁绍面前说几句不好听的,他的前程就堪忧了。但是他又不晓得开口,正在焦急,黄猗快步走了出去,见辛毗也在,他踌躇了一下,看了刘勋一眼,将手里拿的两支竹简悄悄的藏进了袖子里。
刘勋正在喝酒,看到辛毗出去,赶紧起家相迎,又用布巾擦手。听了辛毗的话,他一头雾水。“没有啊,统统普通。”
“刘府郡,平春方向有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