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我……”刘琮一时语噎。
“哼!你们只是为了蔡氏繁华罢了,当众殛毙权臣,的确没法无天。”刘琮叫唤道。
刘琮的行动,让蔡夫人蔡瑁等人一时候都愣在当场,面面相觑,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在这一刻,他们都有了一种感受,那就是到底不是亲生的,着力不奉迎,搀扶错了人。
王宝玉跟刘琮并排躺在蹦蹦床上,刘琮感喟道:“宝玉兄,我真不想做这个荆州牧。”
蔡瑁一脚将李珪的尸身从长剑上踢了下来,又仇恨的在尸身上踩了几脚,随即大声叮咛道:“将犯上贼臣李珪满门抄斩!”
“琮儿,怎能跟母舅如此说话?”当着世人的面,蔡夫人挂不住脸,拉了一把刘琮怒斥道,却被刘琮甩袖摆脱开。
“琮儿,我看你自小长大,常以贤人身教诲与你,怎就不懂废长立幼之害?”李珪斜着身子,点指着刘琮道。
“既然你这么想,就听我一句劝,如果荆州没了,有人让你当官,千万不成承诺。”王宝玉道,他记得书上说,曹操占了荆州以后,让刘琮去当青州刺史,也就是青州牧,成果一去便死在了路上。
“李珪,你若寻死,我便成全你。”蔡瑁勃然大怒,起家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指向了李珪,身边怯懦的都吓得躲到一旁,盘子酒杯打翻一地。
“荆州之地,虎狼环伺,迟早会保不住。”
看来,刘琮对此人倒也有几分豪情,如此被猖獗唾骂,竟然还在惦记他的死活。
“李公,我本不想……”
“琮儿,我但是你母舅。”蔡瑁顾不得世人在场,口无遮拦的说道。
刘琮赶紧替李珪讨情,蔡夫人也给蔡瑁使了个眼色,表示明天是个好日子,能忍则忍,今后再算账。蔡瑁会心,哼了一声,不悦的说道:“且饶你老命!”
“宝玉兄,李珪从小待我如子,常以贤人言淳淳教诲,而本日就死在我面前,我肉痛至极!”刘琮说着,扑进王宝玉的怀里,真把王宝玉当作了哥哥普通。
“不成!”一个声音俄然传来,恰是面若寒霜的刘琮。
“李公,你这是作何?”刘琮不解的问道。
“琮儿,你若识得大抵,便应让位刘琦,莫要留下千古骂名。”
“哼,没了也好,眼下也在母亲和娘舅的手里,跟我无关。”刘琮不觉得然。
“你,你们心中另有我吗?凡事都是你们做主,还要我这个荆州之主何用?”刘琮拍桌子怒道。
唉,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刘琮这个年纪,在当代也就是初中毕业,恰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韶华,而在这个期间,他却要挺起一方权势,还要每天面对尔虞我诈,骨肉相残,他那小小的肩膀,又如何能扛得住。
李珪摸了一把头上的血,抹在脸上,非常苦楚的骂道:“尔等贼臣,丧尽天良,迟早将主公辛死守住的荆州九郡,尽付于别人!诸公,蔡氏一族不忠之心,昭然若揭,你们必然要擦亮双眼啊!”
一起上刘琮也没说话,一向进了府宅,坐在秋千之上,跟着悄悄的闲逛,这才终究哭了起来。
“母舅,今乃我接任之谷旦,李公多饮了两杯,酒后讲错尔。”
一时候,全部大厅变得非常沉寂,谁也不敢再说话,恐怕下一个轮到就是zi,王宝玉看着惨死的李珪,方才喝的一口酒,差点没吐出来,赶紧将头转向一边。
“我李珪岂是贪生畏死之鼠辈,蔡瑁!你表里勾搭,遁辞遗命,荆州基业尽归蔡氏一门。如若主公在天有灵,必然将你碎尸万段!”
刘琮上了牛车,号召王宝玉也出来坐,一起并未回刘表住过的豪宅,而是回到zi本来的府宅。
“少公子,你此为何意?”蔡瑁反而一愣,感受不成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