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被打得头晕脑胀痛疼难挡,头盔被击飞出去,披头披发,不知所措,呆立当场。
牛盖、常雕、毋丘兴、夏侯儒平见张郃奋勇冲杀,胆气徒涨,返身回杀。
牛盖暗叫不好,抢过一支长枪,刺向张郃坐骑的屁股,马儿吃痛,撒腿就跑。
常雕、毋丘兴、夏侯儒平三人被汉军杀得险象环生,早就想跑了,但又不忍丢下牛盖,巴不得牛盖出声。
张郃他们冒死疾走数里,逃出世天,驻马转头,却见汉军在无情地殛毙他的残兵败将,气得张郃神采发青,浑身颤栗。
等曹军前锋突到六十余步之处,上官邕一声令下,弓手一齐放箭,箭如飞蝗,曹军纷繁落马,不得寸进,反而折了千余人,很多悍不畏死的曹军将士奋力冲到汉军阵前,也被据马长枪穿胸而死,其状甚惨。
张飞见曹军溃败,令刘邕、王士领破虏部,陈式、范疆领征虏部四千人汇合上官邕、张达的平虏部,谢雄、龚起的讨虏部尾随追杀。
张郃不管不顾,仍然挥军高速冲锋,全军构成玄色锥形阵形,狂飙突进。
他们这一跑,曹军的情势更加雪上加霜,死剩的兵士们见将校们都跑了,抵当敏捷土崩崩溃,举手投降了事。
曹军兵将久经战阵,大部分都是老兵油子,见张郃威风凛冽,勇往直前,胆气刹时被激起,前部费曜、左部戴陵、右部王昶重整旗鼓,哇哇大呼,向汉军杀去。
“降者不杀!”
张飞带着戏谑的目光看着牛盖,哈哈大笑:“老牛,来得好,很对老张的胃口,让俺送你回故乡吧。”
牛盖、常雕、毋丘兴、夏侯儒平四人的冒死奔逃,激发了右翼六千曹军的倒流狂潮,势不成挡。
见前锋离主力渐远,张飞怕中埋伏,判定命令停止追击。
张飞瞧得细心,一枪逼退张郃后,舌啶春雷,又是一声狮子吼,滚滚声浪袭向牛盖,不幸牛盖的坐骑如闻狮吼,被吓得“咴咴”叫了一声,浑身颤栗,四腿发软。
“张郃俺的儿,吃老牛一斧吧!”张飞一脸坏笑,手带长矛往外一甩,飞旋着的大斧头呼呼作响,闪电飞出,张郃猝不及防,下认识地用枪一挡,但是挡住了斧头,挡不住斧杆尾,被杆尾的惯性之力打中了头盔。
曹军兵败如山倒,跟着张郃、牛盖溃败而去。
这时,参军董恢、司马杨颙率后继的三千郡兵、五千县兵前来声援,两万雄师阵容浩大,气势如虹,尾随曹军而去。
已经杀红眼的汉军将士,一边冲杀,一边喊叫,一个个浑身是血,腰带首级,脸孔狰狞,形若疯魔,曹兵如见厉鬼,被吓得魂飞魄散,捧首鼠窜。
一触即溃的曹军已经全无斗志,很多兵士无法举械投降。
现在牛盖一声“风紧!快跑!”,正合我意,他们顺杆就爬,虚晃一招后,飞身上马,夺路而逃。
汉军抵挡不住,被张郃杀了十数人,上官邕、张达见势不妙,大喝一声,各舞刀枪,双战张郃,杀得难分难明。
待汉军箭尽,张郃大喝一声,抖擞神力,挑开了拒马,带着百余亲兵敢死队扯开正面防地,其他曹军也跟着杀进汉军阵中,两边构成了大混战。
夏侯渊的神采越来越丢脸,现在他只要把但愿依托在右翼了。
“张飞匹夫,休要猖獗,吾定取汝狗命!”张郃大怒,语气却不认输,内心悄悄叫苦,为支撑全部战局,只好硬着头皮竭力迎战。
张郃神采乌青,杀气凛然,张弓搭箭,一箭把逃在最前面的一个都伯射落马下,厉声大喝道:“敢再怯阵逃窜者,就如这厮了局!”
汉军遵循战前的练习,三人一组,共同默契,协同作战,行动纯熟,杀伤能力庞大,本身的伤亡很小。比拟之下,曹军的伤亡比例大大高于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