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话间,许褚的部从逐步靠近营地,行进过三将身侧,皆施礼而过。
主仆两人就于帐中,一人跪坐,一人斜卧,闲谈起来。
这是保护智囊的权威,这是保护君上的威仪。
固然吕布如此说话,张辽还是奋力站起,抱拳惭愧道:“主公,我…”
张辽苦笑着,在魏越强行之下,只得回帐歇息。
虎卫者,重甲步兵,穿覆体盔甲,手持斩马刀,背大盾,各个身形高大之辈,力弱者,如何能在如此负重之下作战?
率先而进的是许褚一军,许褚在秋高气爽的气候中,半赤身材,提着一柄大刀阔步上前,见吕布、张辽两人站在道旁,大笑着过来,先行参拜吕布,行抱拳礼道:“主公,褚不负所托,率前军至。”
张辽摇摆了一下,尽力抖擞精力,附和说道:“若仲康在此,太史慈不能敌,定会认输罢战。”
张辽得医师管理,堪堪站起家来,伴随吕布出营驱逐雄师的到来。
主公不归营,张辽、许褚两人何故能离?
营外的喧闹声,惊醒起吕布,吕布穿衣披甲,绰起画戟便向帐外赶去。
吕布转目顾四周,见张辽帐内仅一亲随相侍,不该其言,而是皱眉说道:“文远,你伤病之体,岂能无医?”吕布说罢,速令成廉出帐,往乡间请医师前来。
吕布赞美,张辽赏识,许褚寂然。
畴昔仅一日,吕布率骑卒先至,看着帐中撑住榻沿勉强起家的张辽,吕布和颜安抚道:“文远静养便可,毋须起来。”
许褚大笑,答道:“尚在后边,且待半晌就至。”
吕布自离中军,陈宫掌全军之权,除非临战事,吕布对此也不能指手画脚,军令所至,无人可阻,就算是主公吕布也不可。
张辽与太史慈两人之间,虽是敌对两边,但北海城下一战,张辽甚是佩服太史慈技艺,闻听吕布之语,心甚喜焉,赶紧道:“太史慈技艺高强,更兼此人不趁人之危,行小人行动,实乃是忠义之士,主公若能擒之,可说其降来。”
吕布跨上赤兔,引成廉等十数骑,急驰向徐盛地点。
张辽乃是吕布旧将老臣,不比陈宫、许褚、徐盛等人,一者是陈翎所携投入帐下之将,一者是新来乍到,民气叵测,不免有亲冷淡近之别。吕布见其为本身之事而受伤,由此更见亲热靠近,亲信之语,自能讲来,让张辽一一听闻。
吕布点头,上前一步,亲扶其臂膀笑容道:“仲康,来急矣,汝之部从安在?”
两将分卫吕布摆布稍后一步,静等雄师至。
来人竟然是…
吕布皱眉,说道:“文远,某雄师在此,些许屑小之辈罢了,无碍与某营寨,尽管归去歇息罢了。”吕布说着,不顾张辽尽力上前,令早已奉侍在侧的魏越扶其归去。
全军皆是如此,无人例外,撤除管亥等原黄巾军,各个面露惊奇之色,不知如何是好。
此千人中的半数,还都是许褚谯县自家属人,其他乃是几经战役以后,被许褚相中,收拢归至部下的。此中有相城人,有莒县人,有方才结束战役后,被许褚强拉过来黄巾军中的力士。
宿至半夜,忽有人惊呼起来。
将比来的大事,以七千军众破四万黄巾之军,斩杀于毒、白绕两将,降服管亥,传檄徐和,收伏三十万黄巾众倾述一番,听着的张辽拍案击节,报告的吕布眉飞色舞,君臣相得,无复以此。
只听得巡夜大将徐盛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许褚前军进入营内以后,此时天气渐暗,吕布毫无不耐之色,沉着站在营外,以待中军至。
张辽闻之,感激涕零,俯身道:“不当主公如此宠遇,辽…”
张辽伤的不重,只是因力竭才被太史慈所趁,乃至受了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