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双目寒光闪闪,却没有出声。
韩琦犹自未觉的沉浸在非非之想中,把酒樽举到侍女鼻尖前划过,对劲洋洋道:“宝贝儿,如果你能按公子说的做,让我们高兴畅快,那我就找个时候跟邓家说一声,让她们把你送给我当妾室。”
这些异域而来的波斯舞姬,共同着帷幔内伶人吹奏出来的音乐节拍,以极错综庞大的肢体行动,而闪现出曼妙多彩的舞姿,时而文雅、时而娇媚,令人目不暇接。
被他们搂在怀中的女子溢出泪水,哭着想要挣扎,却引发他们手中更狂暴的揉虐。而中间大多数人视若无睹,或许对他们来讲,这类场景见怪不怪了吧。
中间梁伯玉不置可否的笑道:“韩文节贯穿诸子,博览九经,如何就生出这么一个不知耻辱的小娃儿。”
话音方落,画影剑已经腾出飞起。陆一掌中凝集出一股真火,暴露从未有过的杀气。
韩琦忍着痛意四周张望,最后终究把目光锁在斜劈面正襟端坐的陆一身上,固然隔了几个位置,但他眼睛利索地看到陆一的桌子上恰好缺了一支筷子。
面对韩琦的威胁,陆一摇点头,虎目射出锋利慑人的异芒,沉声道:“一小我的游戏毕竟未免无趣,而欺负弱女子又绝非大丈夫所为。如果你闲着无趣,不如由我来跟韩兄玩玩如何?”
那几个侍女明显被弄得很痛苦,眼角都已经充满泪花。只是若论身份,容不得她们抵挡;若论力量,她们这些娇弱女子又如何能跟这些男人比拟?
“啪”的一声,韩琦卤莽地抡起大手掌就向女人的脸颊扇去,恼羞成怒道:“卑贱的婊货,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等下就跟邓家要了你。然后归去看老子如何好好玩弄你——”
那侍女颤栗地收回植物哀鸣般的抽泣,好久后才挣扎说了一声:“我,我不要——”
“是你?”韩琦脸上暴露一丝狰狞道:“是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看你是阎王桌上偷供果——找死!”
韩琦这时才重视到陆一中间坐着的女子。以他的身份,天然认得此女乃是董卓的孙女,当朝渭阳君董白。本来韩家父子对董阀是害怕如虎,此时肝火攻心之下,竟然眯着眼睛诘责道:“这莫非是董姬主的意义吗?”
这类与中土气势迥然分歧的跳舞,对堂中那些绮孺纨绔、贵游后辈无疑具有极大吸引力。而这些穿着开放、身姿曼妙的舞姬也让堂中的轩裳华胄大感刺激。
董白没有想到韩琦竟然敢当众用这类口气对本身说话,眉间闪过一丝怒意,旋即似笑非笑地点头道:“我与这位陆君素不了解,何来是我的意义这类说法呢?”
他固然是坐在前堂随口一说,但声音却宇字清楚地传入门口世人耳中,由此可知他的功法内力的确已经臻至炉火纯青的境地。
“本来是刘焉的儿子。”陆一俊目威棱四射,冷然笑道:“这位刘益州,倒也真不会教儿子!”
堂中靠近大门位置的一群人闻言都是大吃一惊,全然想不到韩家的公子竟然敢光亮正大在邓府正堂上做这类事。要晓得,即便现在几大阀主尚未退席,但毕竟这是邓阀的府邸,容不得别人随便胡为。
途中有几个裙屐少年酒意上涌,竟然忍不住对舞团前面的乐姬札手舞脚起来。陆一清楚看得清楚,有几个醉意已深的锦衣公子已经直接把手探入乐姬侍女的怀中,在这些荏弱女子的胸前肆意抓揉起来。
董白生出一股奇特难以言喻的情感,只是以她的身份与人生经历,天然没法明白陆一的所作所为,点头道:“我真不晓得陆一你为甚么行事如此诡诞不经。倘若你想要的话,归去奴家便送几个面貌更加姣好的女子给你,何必恰好要跟刘家、韩家的公子作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