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又拜又谢,方才落座,从怀中取出一个纸本,双手交给高云,说道:“糜竺蒙主公收录,无觉得报。此乃部属半数家资,献于主公,请主公笑纳”。
高云这才缓缓说道:“先生在火线日夜劳累,身染风寒之时还彻夜筹划,这些我高云都心知肚明。恰是先生如此辛苦,才使辖内百姓安居乐业、才让我‘虎威军’全部将士所需无缺,能放心作战,先生可谓是劳苦功高,我焉能不待先生以骨肉之情乎?现在我军大破黄巾,申明大噪,此中先生之功最大。下邳方历贼乱,百业待兴,非先生之才不能济也,本公即任先生下邳相一职,望先生莫辞劳苦,本公感念在心。此相国印绶乃是我亲手所制,授予先生,望先生念你我订交之情善治下邳,我带全郡高低皆感先生之德矣”。
不久以后,必有豪杰起于四方,天下乃遂成逐鹿之势也。故而我自逎县之时便广募贤能、积储兵力,并不吝奉迎张让之流,方有本日之势,实乃为挽救万民于乱世之下也。
糜竺听了这话面色有藐小的窜改,笑道:“将军足智多谋,糜竺何能教将军也。本日冒昧拜访,乃因一事不明,故特来请将军见教”。
“哎!先生真远见高见之士,高云相见恨晚呐!”高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接着缓缓说道:“正如先生所言,天下局势乃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以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汉。自高祖斩蛇叛逆,一统天下,至今六百年矣。
糜竺听完高云这番话,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叹道:“本来如此!将军忍辱负重,实属不易!真乃当世之豪杰也!”
糜竺说的这都是内心话,实在他也明白,高云需求的就是他薄弱的本钱,而他之以是找高云投资,一是为了乱世中能有个安然的背景;二是看好高云这支权势的远景,今后高云强大了,他不但能加官晋爵,并且连子孙后代都能够遭到庇护。以是在他看来高云接管他的投资,是他糜家的福分。
糜竺没想到高云会亲身迎出来,赶紧回礼道:“岂敢、岂敢,糜竺冒昧拜访,冒昧之处还望将军包涵”。
高云等的就是他这话,上前扶起糜竺,喜道:“先生何必行此大礼,高云能得先生互助,实乃万幸,先生快快请坐”。
“如此先生请讲,高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世人见高云如此重待孙斌,也都对孙斌更加恭敬。
糜竺拱手道:“岂敢同将军谈笑,糜竺确有不明之处,望将军不吝见教”。
高云一样任糜竺为别驾处置,授长史之职。
昨日得见将军,虽只言片语,却深知将军怀四方之志也。然鄙人却不知将军为何偏与张让相谋?以将军之明,岂不知张让树敌于朝野表里,迟早必遭诛戮也?”
高云多么聪明,天然一看就明白,晓得这是“皇”字去掉“土”字的意义,当代讲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糜竺用心把“皇”字中的“土”字去掉,那意义摆明是说汉王朝要名存实亡了。
分封结束,高云便宣布散帐,除莎琳娜以外众将官都各自拜辞,回营安排备战。
孙斌见高云态度卓绝,晓得没法回绝,只好坐下。
“启禀主公,糜别驾正在府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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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斌这才站起家来,犹然泪流不止。
世人多觉得我与张让合流,实为好笑之极。唯先生高智,能知高云之本意,吾心甚慰。正如先生所见,现在我兵精粮足,朝廷尚有力束缚于我,更何况张让之流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