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休得过谦,徐州高低谁不知糜子仲之名也?高云初到下邳,坐席未稳,诸事多有不周之处,还望先生教我”。
高云接过来翻开一看,吓了一跳,钱一亿、粮三十万斛、镔铁五万斤……。
“呵呵呵呵”,糜竺哑然一笑,说道:“恐将军之意不止于此吧?”
孙斌这才站起家来,犹然泪流不止。
高云亲身带路,领糜竺进入正厅落座,命摆布奉茶。
高云赶紧离了坐位,把孙斌扶起来,安慰道:“先生言重了,快快请起,现在先生身负一郡之重担,劳苦必定更胜畴前,还望先生保重自珍,本公定与先生共荣辱也”。
高云看罢,哈哈大笑,说道:“先生真高士也,既猜中我心中之事,先生此来必有助于高云也!”
糜竺在场,高云也不好细看,合上帐本,对糜竺说道:“先生如此慷慨,高云在此深谢。此后高云如有遂志之日,先生当居首功!”
向日黄巾方乱之时,糜竺也曾数度劝说陶恭祖,愿以家资互助,让其招兵买马,以备不虞。不想陶谦虽为徐州刺史,倒是愚懦之人,不肯听我之言。导致现在连州内宵小之贼尚不能剿除,实乃无用之极也。
“多谢将军,据糜竺所知,将军之‘虎威军’有六万之众,赋税破钞必定甚巨。现在黄巾之乱已除,天下承平,将军却拥兵如此之多,岂不枉花赋税乎?糜竺深为不解,望将军明教”。
糜竺忙道:“糜竺惶恐,怎敢当主公之谢。主公英名盖世,必成伟业,则糜竺期间皆赖主公之荫也,些许赋税,万不敢邀功”。
“报!”
糜竺笑而不语,伸食指蘸了蘸茶水,在桌上写一“白”字,又在“白”字上面加一“一”字。
糜竺在客位就坐,高云也没回正座,而是跟糜竺坐到了同一张桌子中间,笑道:“久闻子仲先生乃徐州高士,昨日席间仓促,未能与先生促谈,实感可惜。本日幸得先生台端到此,足慰高云敬慕之情矣”。
“噢!?”高云也一笑,反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谢将军”。
“启禀主公,糜别驾正在府门等待”。
糜竺又拜又谢,方才落座,从怀中取出一个纸本,双手交给高云,说道:“糜竺蒙主公收录,无觉得报。此乃部属半数家资,献于主公,请主公笑纳”。
糜竺拱手道:“岂敢同将军谈笑,糜竺确有不明之处,望将军不吝见教”。
不久以后,必有豪杰起于四方,天下乃遂成逐鹿之势也。故而我自逎县之时便广募贤能、积储兵力,并不吝奉迎张让之流,方有本日之势,实乃为挽救万民于乱世之下也。
现在黄巾虽灭,然天下间如将军般手掌重兵者比比皆是,此岂朝廷之力所能制约哉?外强中干,天下焉能稳定乎?将军积储兵力,未雨绸缪,乃高超之举也!
裴元绍、牛雄、马志皆封护军,都授“督运营”副总兵之职。龚灿授主记事掾之职,主掌录簿记事。
糜竺忙谦道:“将军谬赞矣,糜竺虽虚就别加上位,然实则徐州一商旅耳,焉敢当高士之誉,将军折煞糜竺矣”。
“如此先生请讲,高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个账单看的高云直眼晕,心说:“这糜竺富可敌国啊!”
孙斌见高云态度卓绝,晓得没法回绝,只好坐下。
高云切身的父亲身己就是个初级政客,这内里的事理他比谁都明白,以是也不消如何谢糜竺,这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高云又封莎琳娜为杂号校尉,领“鬼攫营”总兵之职;封韩霜为杂号校尉,领“鬼攫营”副总兵之职。
糜竺擦掉桌上的字,说道:“现在黄巾虽平,然以鄙人看来倒是天下大乱将至。昔日黄巾四起之时,朝廷有力征剿,不得已许各州郡自募兵勇讨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