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旻更是迷惑了,不过见孔伷不说,他也不好详问,只好说顿时派人回府扣问。
许靖面色一凝,思考半晌,道:“刚才我也有此迷惑,但那羽士说甚么真龙虚龙,实在过于玄乎,难以判定出甚么,我们只能随机应变了。”
亲卫正要出帐,却又被许靖给叫住了。
羽士一边掐指,一边念念叨叨,很久后才浅笑道:“犯龙颜者,须得真龙挽救。贫道已掐算出,克日刚好有一真龙过境,不过却碰到些许停滞,使君若能帮之,其必能反助使君化险为夷。”
却说颍川太守府中,刘邈在一处小院,已经被囚禁一天多了,小院四周满是兵士扼守。
“高士所言,是指老朽惹天子陛下不悦了吗?”
“哦?还请高士指导迷津!”孔伷也顾不得在床榻上装下去了,坐起家来给羽士见礼。
阳翟城外二十里处,豫州刺史孔伷带领数万讨董雄师驻扎于此。
李旻本觉得孔伷找他来是商讨军情的,没想到却问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只好将近几天的经历重新到尾说了一遍,实在也没甚么特别的,因为他一向待在虎帐当中。
说完羽士就出了孔伷的大帐。
“我观使君印堂发黑,头顶模糊有萧杀之气,此为犯龙颜之怒的征象。正所谓犯龙颜者,必染血光!”羽士说得虚真假实,让孔伷不明觉厉。
不得不说,这羽士有些门道,或者说他的卖相很好,非论说话还是表面,都一向能给孔伷一种世外高人的感受,因而他不自发地问:“果然?”
大抵半个时候后,颍川太守李旻来到了孔伷的营帐。
“使君面色普通,说话虽看似有力,却中气实足,病从何来?至于芥蒂,贫道无从得知,故亦没法医治。”
说到这里,羽士见孔伷如有所思,就见礼道:“贫道所知已经尽数奉告使君,愿使君详查,早日化险为夷。贫道告别!”
孔伷也没听出甚么特别的来,心说莫非羽士真是胡说八道的?
“啊!”如果之前,孔伷必定让保护赶走这个口出谩骂之言的臭羽士,但羽士之火线才做出了他无病的判定,这让他下认识里以为羽士所说或许不是虚言。
午后,孔伷正与来自长安的老友许靖在帐内闲谈,俄然有亲卫来报:“有一个羽士求见,宣称应约来给大人看病的。”
“重新到尾你都听到了吧?那羽士来去仓促,无甚所图,猜想不会特地来戏耍我。再说天下间怪杰异士多不堪数,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啊。”孔伷道。
孔伷并没有讲羽士所说之事,只是扣问克日李旻是否和甚么人产生过抵触。
孔伷心底一惊,“何故见得?”
孔伷刚筹办说点甚么打发走羽士,却不想羽士又说出了惊人之语。
“肯定是说来给我看病的?”孔伷问道,他只是称病罢了,那里真有甚么病。
“见过使君!”羽士微微拱手。
“快请免礼,恕老朽沉痾在身,没法恭迎高士,还请包涵!”孔伷装着一副有气有力的模样,说完一句话,歇了口气,才再次道,“听闻高士为老朽治病而来,不知受何人拜托?”
“使君之病,老道无能为力。”羽士悄悄点头,看似很无法的模样,在孔伷悄悄放下心来时,羽士却俄然语气一转,“因为使君底子无病,除非病在心中!”
见到羽士的仪态风韵,孔伷不由在心底暗赞。
孔伷见羽士点出究竟,感觉难堪不已,却也不得不在塌上持续装下去。
“对,对。”孔伷也感觉有能够,太守府也与太守有关嘛!
趁着等候李旻的间隙,孔伷问许靖:“文休(许靖字文休),你说那羽士所说的血光之灾是否与袁家之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