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伷刚在大帐一角的软塌上躺下不久,亲卫就去而复返,带出去一其中年羽士。
“重新到尾你都听到了吧?那羽士来去仓促,无甚所图,猜想不会特地来戏耍我。再说天下间怪杰异士多不堪数,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啊。”孔伷道。
孔伷刚筹办说点甚么打发走羽士,却不想羽士又说出了惊人之语。
亲卫正要出帐,却又被许靖给叫住了。
“高士所言,是指老朽惹天子陛下不悦了吗?”
这时许靖却在一旁说道:“或许是太守府有甚么事呢?”
“对,对。”孔伷也感觉有能够,太守府也与太守有关嘛!
“肯定是说来给我看病的?”孔伷问道,他只是称病罢了,那里真有甚么病。
“非也,六合间,龙有很多,且有真龙,亦有虚龙,并非单指天子。”
“高士可有化解之法?”孔伷急问。
孔伷并没有讲羽士所说之事,只是扣问克日李旻是否和甚么人产生过抵触。
“我观使君印堂发黑,头顶模糊有萧杀之气,此为犯龙颜之怒的征象。正所谓犯龙颜者,必染血光!”羽士说得虚真假实,让孔伷不明觉厉。
午后,孔伷正与来自长安的老友许靖在帐内闲谈,俄然有亲卫来报:“有一个羽士求见,宣称应约来给大人看病的。”
“啊!”如果之前,孔伷必定让保护赶走这个口出谩骂之言的臭羽士,但羽士之火线才做出了他无病的判定,这让他下认识里以为羽士所说或许不是虚言。
趁着等候李旻的间隙,孔伷问许靖:“文休(许靖字文休),你说那羽士所说的血光之灾是否与袁家之事有关?”
说完羽士就出了孔伷的大帐。
孔伷迷惑地与许靖对视了一眼,见许靖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了点甚么,因而又命亲卫去将那羽士带出去。
不得不说,这羽士有些门道,或者说他的卖相很好,非论说话还是表面,都一向能给孔伷一种世外高人的感受,因而他不自发地问:“果然?”
孔伷见羽士点出究竟,感觉难堪不已,却也不得不在塌上持续装下去。
孔伷点了点头。
许靖一想,也是这个事理,因而道:“公绪兄也不消担忧,既然如此,不如就按那羽士所说,找颍川太守来问问。”
“是的。”亲卫答道,他见孔伷不知情,忙站起家,“我这就把那羽士赶走。”
“哦?还请高士指导迷津!”孔伷也顾不得在床榻上装下去了,坐起家来给羽士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