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人闻言神情一凛,很久才缓声道:“天下乱象已起,那边能安?”
刘协已经耗尽满身之力,十八把飞刀也已经射光。
二十几个侍卫仓促赶来,呼啦啦的堆积在刘协四周。
此人四十岁摆布,脸孔极其浅显,走在雒阳大街上半晌如果不盯紧,便会埋没于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双眼没有精光四射,太阳穴也没有高高鼓起,神态中也无傲视天下的豪气。如果不是手中那柄古色古香的泰阿剑,没人会想到他是个剑客。
这位貌美的皇后,半年前犹冰肌雪肤,风韵绰约,貌若二八,青丝如墨。只是数月工夫,便变得人老珠黄,颜容蕉萃,皱纹微显,华发暗生。
黑衣人已无退路,只能无谓的收势身子向上纵起。方才纵起两寸,堪堪避开喉部,五把飞刀齐划一整的射在他喉下两寸之处。
刘协惨淡笑道:“只怕这深宫内,除了孤身边的侍卫,其别人都能够来取孤之性命。”
高个黑衣人大惊,缓慢拔剑击向劈面而来的飞刀,那飞刀却又呼的转了个弧形,斜斜的飞向他的脖子。
“叮!”双剑订交。
不等他站稳,又是三把飞刀激射而来,黑衣人连闪带砍,这才惊魂甫定的躲过。
黑衣人怒极大笑:“公然短长,要不是我家大人所赠的金丝软甲,本日就栽在你这个暴虐的昏王手中。很好!很好!”
刘协呆呆的望着蓝衣人,蓝衣人也望着刘协。一个佩服,一个赞成。两人就此对视很久。
就那么刹时的游移,又是几刀激射而出,快如闪电。
刘协心头一惊,这个飞踢的角度太刁钻,长剑刺空身子正稍稍前倾,后跃是来不及了。仓猝往右一翻。
刘协方才竭力坐起来,那夺命的剑光已经直奔眉心而来。刘协不及多想,不躲不闪,手中的长剑激射而去直奔黑衣人的咽喉。
蓝衣人浅笑一揖:“刺客已退,小民告别!”
说完向前抓住刘协的左边大腿一接,腿骨复回原位。固然仍然肿胀,却渐渐能动了。
黑衣人身影刚动,那剑影又如影随形而来。连环刺,一击不中再击第二剑,剑剑连环,简朴而快速,直奔目标,毫无花腔。
刘协毫不害怕,眼中一道寒光射来,带着一股砭骨的杀气,竟然令高个黑衣民气头一震,气势立减。
演义中描述袁家时用了八个字道尽其家属之显赫:“四世三公,门多故吏。”然袁家自来与大将军何进交好,与张让等阉党对抗,这是环球皆知的事情。
德阳殿。
与此同时,也有一道光弧却直奔黑衣人的咽喉,快、准而暴虐!
“走”字尚未出口,便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
领头的高个蒙面黑衣人鄙夷的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前面几个蒙面黑衣人奔腾而出。
没有风声,没有剑花,没有完整的招式,只是简朴进犯,看起来混乱无章。
持续五个连环刺,不是刺咽喉,就是刺下阴或眉心。
刘辩似不平气:“老贼反叛,与我皇弟何干?皇弟也是身不由己……”
只听噗噗几声,黑衣人身子在空中被击中,那飞五把刀竟然叮叮铛铛的跌落在地上。
“砰!”劈面不过三招,阿谁叫拂晓的侍卫就被一个黑衣人踢倒在地。
黑衣人像断了线的鹞子一样连人带剑飞了出去,那剑已不知飞向那边。
李逸飞打到第五个呵欠的时候,俄然看到面前闪出几道黑影。
蓝衣人身子一震,缓缓回过甚来:“另有刺客前来?”
孤若安好,天下必安。这是多么的自傲!
这就是王者之气吗?我倒看看是我的剑微弱,还是你的眼神微弱。
黑衣蒙面人大惊失容,赶紧下膜拜道:“不知师尊驾到,小徒罪该万死,徒儿就此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