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甚么宴罢又成空,你这没用的东西,只会作诗哀叹。也难怪那老贼会看中那小贼!”
持续五个连环刺,不是刺咽喉,就是刺下阴或眉心。
右边年长官员冷冷一笑:“他现在掌控京师兵马,文武百官都害怕于他,天然忘乎以是,不成一世。不过落空了遗诏,他就落空了大义的借口,迟早死于天下公理之士部下。”
刘协苦笑道:“拯救之恩,刘协没齿难忘。只是身子不能动,不能施礼谢恩。”
高个黑衣人眼睛直朝刘协逼视而来,就像一只秃鹫恶狠狠的盯着只稚嫩的小鸡。
黑衣蒙面人大怒,回身腾空而起一剑如仙子探月般直刺蓝衣蒙面人而去。
正待起家,却感受肩头一痛。
一声感喟破空传来,声音很轻,却很清楚,仿佛来自天外。
一柄飞刀斜斜的插进了左肩,破肉而入骨两分。
穿越才不过三个月,又要分开这个天下了。此次是真正灭亡,还是又穿越到别的一个时空?
黑衣人像断了线的鹞子一样连人带剑飞了出去,那剑已不知飞向那边。
身子向后一仰,结健结实的跌倒在地,几把飞刀从他头上吼怒而过。
二十几个侍卫仓促赶来,呼啦啦的堆积在刘协四周。
今晚已经练了五趟了,李逸飞和四个侍卫都看得打呵欠了。看殿下练剑实在无趣,如果是练飞刀还是很有看头的。
“叮!”双剑订交。
前面统统的侍卫全数扑通跪倒在地,齐声道:“恳请懦夫庇护我主安然!”
刘协叹了口气:“孤不死,他们就不会放心,或许再来的,不但是刺客。永乐宫中,侍卫不到三十,何故挡之?”
何太后又恨恨的怒骂:“阿谁小贼我倒是藐视了他。当日不该听你劝止,若早日撤除这条祸端,怎会形成本日之乱。”
刘协呆呆的望着蓝衣人,蓝衣人也望着刘协。一个佩服,一个赞成。两人就此对视很久。
黑衣人嘴角挂着暴虐的笑容,缓缓走近他身前,眼中杀气一闪,长剑像毒蛇一样刺出。
与此同时,也有一道光弧却直奔黑衣人的咽喉,快、准而暴虐!
刘辩似不平气:“老贼反叛,与我皇弟何干?皇弟也是身不由己……”
“夜雾锁深宫,蛮虏欲逞凶;宴罢又成空,魂迷梦中!”
的确就是虎落平阳啊,要不是腿部受伤,凭他的轻功,要逃出这巍巍皇宫,还不是轻而易举。早晓得就不该跟那刺客斗狠,一逃了事,不信他能追上我。
少帝刘辩满脸惨白,手足无措。
竟然有防弹衣?!
刘协心头一惊,这个飞踢的角度太刁钻,长剑刺空身子正稍稍前倾,后跃是来不及了。仓猝往右一翻。
德阳殿。
蓝衣人厉声喝道:“孽徒,你若再不走,为师定挑断你的手脚筋脉,让你成为废人。”
笑虎飞刀,例无虚发。两步以内,天下无人可避。一千八百年后如此,一千八百年前亦然。
嘴中连说了几个很好,举着剑一步一步的渐渐走了过来,步步为营,剑身平举随时护住高低两处,再无缝隙。
暮霭沉沉,那越来越浓的夜色像一头玄色的巨兽将那连绵数十里的皇宫逐步淹没。
蓝衣人闻言神情一凛,很久才缓声道:“天下乱象已起,那边能安?”
何太后厉声道:“事急从权,干系到社稷江山之事,我儿岂可有妇人之仁。何先速去办此事,事若成,则迁你为执金吾。”
黑衣人终究怒了,当场一个铁板桥,今后一仰几近平贴在地,避开刺来的长剑,手中长剑往地上斜斜一刺,双脚腾空而起,直踢刘协的小腹。
黑衣人一声大喝,又是一剑击飞四人的长剑,腾空几个连环腿,将四人踢飞痛晕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