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呆呆的望着刘协等人远去的背影,俄然一把抓住袁绍的胸口愤极吼怒道:“他们才来了十几小我,而我们统共百多人在此,为何不趁此诛杀昏君,重立弘农王为帝?你何时成了如此怯懦的鼠辈?”
袁绍怒道:“要不是当日你断孙坚粮草,惹下仇怨,孙坚怎会避而不来?”
祭词情真意切,抽泣更是哀思不断,令闻者无不悲伤掩面。
袁绍厉声道:“昏君必定有备而来,不成轻动。”
“呛啷”数声,袁氏三兄弟拔剑而起指向王允。现场其他侍卫以及王匡等人也纷繁拔剑指向王允。
袁绍不等他喊完,立即低声轻喝“弃剑!”。
“一!”王越大声喝道。
“何人如此深得陛下看重?”
袁绍迎着他的目光一对视,顷刻间俄然满身如被电击,手中的剑不听使唤的抖了起来。
袁术朝外问道:“来了多少人?”
王允总以为袁隗是家属好处至上,谁当天子不首要,首要的是他袁家这个四世三公的显赫家属要持续显赫下去。只是很少有人晓得他带领着一帮党人和士族鄙人一盘很大的棋,一盘让党人和士人掌控乾坤的大棋。
“呜呼次阳,遇祸身亡。朕心有愧,哭断肝肠。江河呆滞,日月无光。卿如有灵,听朕哭诉;卿如有灵,享我蒸尝。吊君好学,**当世;位列三公,四海名扬。吊君忠烈,朴直不阿;一心奉主,心系汉室。吊君丰度,边幅堂堂;佳配名媛(袁隗之妻马伦是名流马融之女),神采飞扬。吊君弘才,治国安邦;政令严明,吏治有方。想卿当日,英姿英发;哭卿早逝,泪如血浆。哀哉次阳,悲哉次阳。忠义之心,名垂百世;英魂之气,万古流芳。悲卿思卿,哀思欲绝。惜我炎汉,痛失栋梁。四世三公,满门忠烈。逆贼祸害,三百冤魂。朕也无法,为贼所迫。舍命驱贼,卿已不在。呜呼次阳,存亡永诀。冥冥无边,世事茫茫。魂如有灵,以鉴我心,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然后转头对王越冷声喝道:“你给朕数三声,不弃兵刃者,当场格杀勿论!”
“袁氏无礼,为何不让臣直取袁氏三人之头,以儆效尤,永绝后患?”
袁术哑口无言,却又心头不平,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袁术阴声道:“曹阿瞒与昏君极其靠近,我闻其举兵乃受昏君所托,前日在雒阳城外死力保护那几个狗卫士,此人必成我等敌手。而公孙瓒和孙坚此两人或可近之。”
众卫士立即哗啦啦的将长枪扔在地上,纷繁倒地膜拜三呼万岁。
刘协浅笑不语。心道:“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此人胜袁氏数倍也!”
袁术毫不让步:“臣不敢,臣只为陛下安危着想罢了。”
袁绍愤声大喝道:“王允害我叔父满门,合当问斩。乞请陛下下旨答应我兄弟等割王允之头祭我叔父,以慰我叔父百口三百口在天之灵。”
袁绍皱眉道:“西凉马腾,路途悠远,来与不来无伤大碍。孔融与陶谦不过两犬耳,不敷挂齿。但是白马将军公孙瓒、江东猛虎孙坚以及曹操皆世之枭雄,不成轻视。”
“朕乃天下之主,当收伏天下人之心。杀无用袁氏,于事无补。而袁绍为反董卓联盟盟主,杀之必乱关外诸侯之心。”刘协淡淡笑道。
他俄然对王允说道:“司徒大人,速去筹办大祭之事。”
一人跪在灵堂中间,手捧三柱香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上香结束后,向前扶起袁氏三兄弟,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昂但是去。
两边卫士呼啦啦的将长枪举起架成一个∧形枪阵,要入灵堂者必须从枪阵下低头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