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桓所部五百校刀手,连日来为避开吴军所占郡县,东躲西藏,更兼急行军舍弃了辎重,此时恰是饥肠辘辘,怨气冲天。多日以来的肝火井喷了出来,五百人一拥而上,一阵乱刀将那吴将砍为肉泥。
“将军之神勇,我等日前早有耳闻,本日得以亲见,果如天神普通。”那大汉禁不住赞叹道。
劈面从战顿时跳下两人,都是三十岁摆布的大汉,固然风尘仆仆,但却精力抖擞,威风不减,一看便是久经疆场的老将。
芈桓登高远眺,看得逼真,那溃败的一起乃是荆州军马,追击的一方便是吴军。
“君侯所托非人,我观潘浚、糜芳、傅士仁等皆不成信。现在荆州空虚,长沙、零陵又尽失,东吴步步紧逼,其意必在南郡。两位将军莫不如与我一起赶往江陵,以防有变。”芈桓看着吴砀、袁龙二人道。
“恰是鄙人。”芈桓欣然答道。
芈桓率军一起北上,及至公安。火线探马来报:“禀将军,大事不好了……吕蒙扮作客商白衣渡江,骗过了沿江守军,乘夜剿袭沿江烽火台,使烽火不能举。公安守将傅士仁闻讯立降东吴。傅士仁又前去江陵压服糜芳投降,现两地已尽归东吴了。”
芈桓堕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绝望。
芈桓如五雷轰顶,这统统还是产生了,固然已经早故意机筹办,但是他仍然没法接管如许的究竟,没想到本身费经心力,终究还是没法窜改汗青的轨迹。亦或是本身的到来,使这类样的结局提早了五年产生。
沉默有顷,芈桓谓二人道:“荆州新降,猜想守军未几,我等何不乘此机遇,率这一千余军马日夜奔赴江陵,看可否以奇兵趁机取之。”
“两位将军现欲往那边。”见礼已毕,芈桓问道。
“既如此,那鄙人就大胆僭越了。”芈桓也不让步,欣然接管。
“吴将军壮哉!若我军将领均似将军这般,何至失地千里啊。”芈桓感慨道。
桂阳固然也一样危急,但遇事切不成避重就轻,保住江陵就即是保住了荆州的底子,到时候再挥军南下,三郡不难光复,只但愿赖恭父子能多对峙一些光阴。
那三千多吴军,见主将惨死,个个惊得面如土色,如何还敢再战,顿作鸟兽散,一刹时逃得不见人影。
越是慌乱之际,就越轻易出错,芈桓深知这个事理,他尽力使本身沉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