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情势将做何生长?”
芈桓心中不由得升起无穷感慨,思虑有顷,慨然道:“如兄弟这般阐发,若我主不出兵征吴,则吴、蜀气力犹在,重修盟好,同心合力,勠力北伐,则天下可定。”
“刘玄德必败。”
“啊——”周循的屁股刚一挨着板凳,马上跳了起来,好似坐着针毡普通。
此时天已微明,东方天涯出现一阵鱼肚白,这拂晓前的曙光,好似黑暗中看到的但愿,让人表情非常镇静。
“本日之天下大局如何?”芈桓见周循的阐述很有建立,摸索着问道。
“刘玄德发雄师不远千里远征,东吴只需避其锋芒,扼守关键,待其疲软之时,以逸待劳,一股而下,可获大胜。东吴另有精臣良将无数,精兵数万,粮草丰厚,刘玄德远道而来,必求速战,求战不得,必放心生烦躁,士气尽失。古语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劳师远征,已犯兵家之大忌,焉有不败之理。”
姜维本是不肯与周循同往的,他始终不信赖东吴官府的人,但拗不过芈桓的对峙,也不便说甚么,但却时候警戒着周循的一举一动。
“何故见得?”
“伯约贤弟阐发得却也在理。”芈桓不无歉意的道,“本日我等兄弟三人单就时势而论,并无他意。自现在始,我等但谈兄弟交谊,尽管痛饮,勿商国事,二位兄弟觉得如何?”
“我大魏君明而臣贤,良臣虎将车载斗量,带甲数十万,物质充盈,岂可一朝至败?”一边的姜维忿忿不平的道,“况两川之地守成不足,进取不敷,我只需遣一大将进驻长安,经略雍、凉二州,西蜀来犯,则派兵扼守祁山要道,不与力战,只需迟延光阴,彼军粮草必难觉得继,无功而返。东面亦如是,滚滚长江虽隔绝了我军南进,东吴天然也难以越江作战。加上吴、蜀实为两国,其心必异,法度必定难以调和分歧,南北对峙,胜负尚未可知也。”
周循主修谋道,这谋道一途历练品阶可分为:谋者、谋士、国士、英才、英杰、鬼才、谋主、谋圣、兵仙,亦是九种境地,二十七个等阶。这周循自幼资质聪明,又深得周瑜真传,小小年纪竟已窥破英杰三阶,生于将门之家,天然也不会疏于剑术的练习,故其有此不凡技艺。
周循拱手说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两人身后。这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脸去看,但身后却空无一人。
“三国当中,曹魏最强,蜀、吴之间必成联盟,共同对抗北方。然蜀吴之间联盟并不安稳,冲突的核心在于荆州,荆州之于刘备,乃是实现隆中对,一统天下的关头,为其必争之地。然对于我东吴更是命脉,不管是哪一方占有荆州,都能够顺长江而下,一鼓作气,直接威胁扬州要地,这对于东吴来讲如同梗刺在喉,故而荆州亦是其必争之地。这就是吕子明白衣渡江,剿袭荆州的启事地点。”
幸亏昨日暂居的酒家位于阔别城镇的一处偏僻山坳,猜想官兵不会搜刮至此,四人决定在此临时安设。
“荆州乃是四战之地,是争夺天下的关头,若为曹刘任一方占有全境,可安天下,然我东吴只求偏安,亦无进取中原之气力,占有荆州,实在是鸡肋。可惜了,长此以往,吴、蜀联盟终因这块芥蒂,相互猜忌,同床异梦,没法做到法度分歧,这个联盟是要打扣头的,必为曹魏各个击破。”
东吴那两名马队飞奔而至,猛一拉马缰绳,下了马大呼道:“周都尉,快抓住这三个要犯,大队人马随后便到。”
芈桓俄然认识到,这小姜维此时还是魏国天水郡的中郎,刚才本身和周循的一番对话,完整针对的是魏国,却忽视了他的感受。更何况他刚才阐发得也头头是道,真不愧是诸葛智囊的传人,蜀汉大将军姜伯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