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心道:“这厮清楚是个软骨头,却不肯改口,莫非真有其事?”
严伟说道:“就是阳翟黄氏了。”
周澈瞧他鼻翼伸开,呼吸粗重,一副冲动模样,想了一想,说道:“行,那我亲身去问问他。叫上仓君。”
周澈先是呆了一呆,继而发笑出声,心道:“怕是被关得傻了,想出去,拿些谎话诓人。武柏一个败落户,哪儿来的财贿送人?”
严伟见他只是沉吟,有点焦急,说道:“仓君!澈君!多可贵的机遇,不能放过!客岁,俺传闻汝阴县东门亭的亭长被拔擢为了县中左尉。左尉,那但是县长吏、是命卿!他凭甚么登此高位?只不过因为格杀了几个劫贼!而那帮劫贼劫的货色还不到十万钱。黄家吃了豹子胆,动手就是百万,我们要将此事报到官寺?……,亭长和澈君!岂不一跃过龙门?”
“半个月前,黄家得了动静,月尾将会有一个幽州右北平郡的北来马商颠末本地,随行所带尽皆良马,不下一二十匹。”
周澈沉吟不语。
次日,是练习的日子。
“……,甚么?”
烙肉、刺甲是两种酷刑。烙肉,即用火将拍髀烧热后,再塞到犯人的腋窝下或者肘弯,迫其夹住,一松开,常常便有大块的皮肉脱落,端是暴虐非常。刺甲,则是用针来刺指甲,刺过后,再使之把土,指甲就会脱落。
“那人名叫伍越,是黄家豢养的一个剑客,精通潜行之术,通懂各处所言。小人在本亭路上遇见他,便请他吃酒,他却执意不肯。小人在黄家时,知他是最好喝酒的,因此生疑,拐弯抹角问他来我们亭中何为。”
“何事镇静?”
周澈恍然,本来如此!他问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