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微微一笑,拱手正色说道:“兵法云,全军未动粮草先行,粮草者,军中利器,决然不成有失,主公放心,并州之粮现在已大多屯于牧野,虽未几,亦可支撑我数十万雄师三月之久,从牧野运粮至平丘、延津,不过一两日,如果急行,朝发夕至……”
“嘿!”袁绍哈哈大笑,抚掌说道:“我率百万雄师伐刘,如此阵容,空前绝后,岂会落败?士元之意我明白了,不过……叫这路刘军在我等眼皮底下,我老是心中不乐,士元可有奇策?”
并州!唯有并州!
嗯……依你才干,或许能看出此中蹊跷,快!快快看出来啊!
“啪!”重重将一卷竹册砸在案上,深深望着面前的郭图,袁绍皱皱眉,冷然喝道:“十余日了吧?这路兵马在我五十万将士眼皮底下,持续劫我两次粮草,好笑、好笑啊!戋戋数千人马罢了,你竟是找不出其落脚之处?唔?”
“主公贤明!”
获得庞统眼神表示,郭图心中会心,拱手嘿嘿笑说:“主公,鄙人愿将功赎罪,助主公诛灭此路刘军!”
朱灵气结,正欲说话,刘平轻声呵叱道:“朱灵,智囊乃军中决策之人,你极其将,天然要听智囊将令,其间非是玩耍,乃是战事,便是我,亦是听参智囊将令!休要混闹!”
公然,远处有一起兵马打着‘刘’字灯号缓缓靠近,为首二将,不是他们又是何人?
或许,庞统在某些方面方面,与刘平酷似,两人都是真正的务实者,说得刺耳一点,就是实际……
“你等在途中相逢?”徐庶有些猎奇问道,他清楚分拨给二人分歧的任务啊。
从青州转冀州、再运至白马,不过是为掩人耳目,那么撤除白马,唯有平丘、延津二处,嘿!非是袁绍舍近求远,而是这粮草,底子不是从青州运至!
期间,张绣也曾问过贾诩:‘我等首重,不是断袁绍粮草么?’
“喝!”
“好你个士元!嘿……事到现在,我岂不足暇陪这戋戋数千人马闲耍?”袁绍现在早已健忘了方才的不快,大笑说道:“叮咛下去,全军将士做好筹办,明日南下!”
见是深得本身信赖的庞统开口为郭图辩白,袁绍心下肝火消逝了几分,哼了哼说道:“但是此路兵马如此肆无顾忌扰我军清净,实叫民气起恨意,如果设法将其拿住,不但我心中恶气不消,今后天下,亦要笑话我袁本初军中无人,徒损我军威仪……”
早前并州刺史丁原管理有方,并州多有囤粮,即便是厥后黑山黄巾反叛,所耗损的粮草大多亦是从冀州运去,再者,袁绍曾在河内屯兵二十万,要支撑如此数量军队,河内必定囤有大量粮草,而现在眼下,平丘、延津皆被袁军所占,如果袁绍运粮渡河……
此言一出,帐内世人尽皆惊诧,倘若刘平在此,听了庞统这番谈吐,恐怕要为之惊奇了。
如果叫刘平来讲,恐怕便是……汗青,是由胜利者誊写的!
没过量久,徐晃,以及骂骂咧咧的许褚两人便率军入了营内。
郭图低头沉默不语。
与此同时,乌巢刘军大营!
当然,并非是卖力此事的郭图不极力,实在是贾诩技高一筹,常常在要被袁军发明踪迹时,提早分开,是故郭图也无体例。
“主公稍安勿躁,再等两、三日便可……”
许褚仿佛恍然,挠挠头憨憨一笑。
“献给主公便可!”徐庶苦笑着连连摆手。
“呜呜呜……”跟着一声鸣金之响,营外刘兵缓缓出兵。
“此言在理!”袁绍佩服,点头拥戴,心中早已将粮草之事抛之脑后,喃喃说道:“士元之意便是,倘若此战我等胜,我等便是霸道之师,刘天机便是寇;倘若我等败,统统浮名皆成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