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仿佛刘营世人健忘了一事吧?
所谓夜袭,所谓诱敌,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为了就是叫文丑听到刘营调剂兵马的声响不至于起疑。
“刘天机?”审配心中一惊,起家皱眉问道:“你说是刘天机亲身前来?”
有些眷恋地在营中踱步,望着营内仍繁忙着的数千刘兵,徐庶眼中有些不忍,喃喃说道:“如果要怨,便怨我吧,怨我徐庶将你等视为‘弃子’……抱愧了!
“那是天然,智囊所料之事,常常必中,如此深夜,可视不过六七丈,就算文丑有十万兵马,亦不敢犯险追来……”刘平浅笑说道。
不过就算审配心中有些思疑,还是与文丑悄悄做好筹办。
“嘿,真如智囊所言,袁军不敢追出……”望着面前不远处的偌大袁营,路昭淡淡一笑。
路昭低了低头,一声不吭。
“留元直一人在营,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见刘平踌躇不定,徐庶拱手笑呵呵说道:“待其间之事一罢,鄙人便前去与主公汇合,如何?”
“哼!”瞥了一眼路昭,徐庶摇点头坐下,低声骂道:“久随在你主公身边,别的未曾学来,这倔强倒是学得十成十……”
“胡涂!”徐庶皱眉喝道。
那一日,徐庶也未曾安息,整整饮了一夜的酒,而路昭,亦在徐庶身边坐了一夜。
“这……”刘平有些游移了。
“智囊身材不适,还是莫要喝酒……”路昭踌躇劝道。
但是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众袁军面色一愣,细细一看,见远处暗淡中,仿佛真有人缓缓而退……
“哈哈……”见路昭情愿留下,刘平哈哈一笑说道:“路昭勇武,有你在此,我才放心,元直,如此可好?”
感受口中有些微甜,徐庶强忍着将酒水咽下,他已分不清饮下的是酒水、还是血水……
只见路昭眼中阴霾一闪而逝,点点头抱拳说道:“主公放心……”
夜深,文丑在大营内与审配商讨完军事,正要安息,俄然有一名袁将前来通报……
“嘿,”徐晃亦是插口嘲笑道:“他自是想不到,所谓伏兵,实在乃是疑兵,不过数百人罢了……”
“将军不成追……”只见审配凝神打量着夜色中缓缓而退的刘军,抬手指了指对文丑说道:“将军且看,刘军败而稳定,此中必定有诈,依我之见,恐怕是刘军诱敌之计……”
待得天明,路昭已是有些支撑不住了,靠在案上沉甜睡去,但是徐庶的精力倒是格外的好。
“智囊……”帐别传来一声轻呼。
只见徐庶皱皱眉,公开瞪了路昭一眼,讪讪说道:“好,好!”
“不!”路昭非常倔强地摇点头。
“诺!”那刘将一抱拳,恭敬而退。
“智囊!”路昭惊呼一声,仓猝走至徐庶身边。
路昭眼中不忍一闪而逝,杜口不发一语。
“主公!”正在现在,路昭上前抱拳沉声说道:“末将愿与智囊一道!”
但是还不待文丑赶至辕门,刘军竟已败退,缓缓而散。
摆摆手止住路昭的搀扶,徐庶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本日就算你主公在此,亦不会拦我,路昭,你尚且年幼,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
许褚、典韦、徐晃等刘将一点头,翻身上马,随刘平一道,匹马朝北而去。
而与此同时,别的一旁陈到早已率四万兵马轻出乌巢虎帐,在北面等着刘平世人。
“走!”提起大刀,文丑嘿嘿一笑,面色狰狞喝道:“不想此人竟来送命,也罢,待我斩了这厮,为颜良报仇雪耻,也免得叫那庞士元算计,坏我兴趣!”
“愚子!”徐庶笑骂一声,摇摆动手中酒囊嘿嘿笑道:“酒乃天下奇物,可治百病,你岂是不知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