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蔡瑁听得心中火气,却想起刚才司马懿说的,‘静观其变’,遂强自忍下。
“你!”祢衡一席话直说得蒯良、蒯越面色涨红、气得浑身颤抖不已,正欲说话,却见祢衡四下一望,嘲笑说道:“受人恩泽,不思回报,却为一己繁华,出售先主基业,如此无君无主之辈,可谓人否?”
望着那些女子低头退下,刘平举着酒杯,微叹一声,脑海中不由又闪现出妻妾来莺儿丽影,本来心中畅快,顿时溶解。
“不必不必。”微微一笑,司马懿叫蔡瑁在身边坐下,低声说道:“静观其变,看看他究竟想做甚么!”
更别说蔡瑁、蔡仲、蔡和连连嘲笑。
但是祢衡却无任何惧色,环顾一眼四周,淡淡说道:“……撤除以上所述,其他皆是衣架、饭囊、酒桶、肉袋耳!”
取过酒壶自斟一杯,刘平瞥了一眼祢衡,淡淡说道:“本丞相在此设席,你无端前来扰乱,胆量倒是不小……”
蠢材!即便晓得刘公所欲,也莫要说出来啊……特别是用这类语气!
祢衡有些惊奇地望着大笑不止的司马懿,因为他听得出,这笑声,无涓滴火气,明显不是所谓的‘气急反笑’……
咳!从某种角度说,司马懿确切可谓是深谋远虑……
祢……衡?
自古以来,有才之士,恃才傲物,恰是人间大多数文人的癖姓。
“呵,主公请!”
“哼!”望着祢衡那副妄自负大的面庞,刘平面色一沉,凝声说道:“吾帐下鲁肃、荀攸、贾诩、陈宫,机深智远,虽萧何、陈平不及也。张辽、许褚、徐晃、甘宁,勇不成当,虽岑彭、马武不及也。吕虔、钟繇为处置,张颌为前锋;曹性天下奇才,人间福将,安得无人?”
“……”顿时堂中笑声一遏,世人、特别是在坐文人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祢衡,面色不善。
“……”刘平皱皱眉,低喝说道:“不说本丞相麾下,单论荆州俊才,世人才调岂会不及你戋戋一小厮?子柔、异度更是刘荆州生先所重,大才也!”
“好胆!”还不待刘平说话,曹性拍案而起,把剑相向,口中怒声喝道:“辱我太过,看剑!”
而刘平亦是一脸惊诧,用难以表述的眼神望着祢衡,皱眉说道:“此处……无人?”
“猖獗!”蒯良难以忍耐,拍案而起,却见祢衡望也不望本身,难堪之余,心中更是愠怒。
豪情你在乎的是这个?钟会一脸的不成思议。
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司马懿饶有兴趣地望着堂中那人,但是他倒是忘了一件事……
荆州世人面色大变,虽心中气闷不已,却当真是哑口无言。
本身最为倚重,封为尚书的……县令?
也不怪司马懿如此,实在是一身下人小厮服饰的祢衡所说的话,贫乏压服姓。
酒直半酣,为奉迎刘平,蔡瑁还命府中舞女起舞扫兴,没想到这边刚一起舞,那边刘平面色倒是一沉,惊得蔡瑁有些不明以是。
但是眼下此人……
“仲达请!”
“哈哈哈!”祢衡哈哈大笑,拱手讽刺道:“刘公言差矣!此等人物,我皆识之:鲁肃可使吊丧问疾,荀攸可使看坟守墓,陈宫可使关门闭户,贾诩可使白词念赋,张辽可使伐鼓鸣金,许褚可使牧牛放马,甘宁肯使取状读招,徐晃可使传书送檄,吕虔可使磨刀铸剑,钟繇可使喝酒食糟,张颌可使负版筑墙,徐晃可使屠猪杀狗;曹性称为常败将军,张绣呼为无能太守……”
“黄口孺子,岂敢过问国度大事?”环顾一眼荆州文武官员,刘安然抚说道:“刘某平乱,荆州诸位顺从大义归顺,利国利民,此乃善举!岂是你口中说得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