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起了几分兴趣,刘平望着那人打单说道:“你何人耶?敢这么对本丞相说话?!”
蔡瑁眨眨眼,望了望刘平,又望了望司马懿,心中如有所思。
祢衡耸耸肩,缓缓说道:“愿闻其详!”
毕竟现在,司马懿作为大汉尚书,名传诸州,鲜有人不知,按常理来讲,越是名誉高者,天然是越珍惜羽翼,但是此人,却涓滴不在乎……
作为大汉尚书、朝廷重臣……
咳!从某种角度说,司马懿确切可谓是深谋远虑……
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司马懿饶有兴趣地望着堂中那人,但是他倒是忘了一件事……
“兄长稍安勿躁!”比拟于其兄,蒯越明显是更具城府,虽心中亦是讨厌祢衡,面上却毫无非常。
“难不成昔日之败,本日亦来否?”
见那人身穿下人服饰,司马懿回身唤来蔡瑁问道:“此人辞吐不凡,德珪可知秘闻?”
“是!”蔡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不必不必。”微微一笑,司马懿叫蔡瑁在身边坐下,低声说道:“静观其变,看看他究竟想做甚么!”
“这家伙……”蔡瑁面色一沉,低声对司马懿说道:“尚书,是否……”
“呵,主公请!”
刘平一通话,叫荆州文官心中自是受用,但是祢衡却嘲笑道:“蒯良、蒯越?蒯良刚愎自用、自视甚高,然武不能平乱,文不能治国,干才也!蒯越比上不敷比下不足,沽名钓誉,难副实在,愚才也!”
刘平更是气怒,猛一转头,却见那捧腹大笑的恰是司马懿,心中顿时惊诧,堂内世人,更是一头雾水。
“嘿!”祢衡嘲笑一声,负背双手,长叹说道:“此处?哼!六合虽广,何如无一人耶!”
而刘平亦是一脸惊诧,用难以表述的眼神望着祢衡,皱眉说道:“此处……无人?”
“哈哈哈!”就当曹性、周仓、刘纯等人黑着脸起家,正欲拔剑将那狂徒斩杀时,俄然堂中传来一阵大笑。
“猖獗!”蒯良难以忍耐,拍案而起,却见祢衡望也不望本身,难堪之余,心中更是愠怒。
凝神望着司马懿,祢衡不由感到有些受挫,心中不免有些绝望……
不管这些人常日里是多么的道貌岸然,但是一旦心中丑事被揭露,那种令人好笑的、不齿的作态……
但是眼下此人……
酒直半酣,为奉迎刘平,蔡瑁还命府中舞女起舞扫兴,没想到这边刚一起舞,那边刘平面色倒是一沉,惊得蔡瑁有些不明以是。
“混账!”蔡瑁听得心中火气,却想起刚才司马懿说的,‘静观其变’,遂强自忍下。
更别说蔡瑁、蔡仲、蔡和连连嘲笑。
“君王一怒,血流百里?”刘平愣了愣,望着站在堂中那人,淡笑说道:“你是讽刺我刘平有篡位之心,还是讽刺我刘平乃残暴之人?”
本日能背刘投刘,以求繁华,他日一样背刘投敌……不敷以拜托大事!
但是,面前的祢衡,又属于那一类呢?
祢衡冷冷一笑,瞥了一眼陈到,淡淡说道:“陈到可做出行保护,服侍在旁,堪可谓职!”
豪情你在乎的是这个?钟会一脸的不成思议。
荆州世人面色大变,虽心中气闷不已,却当真是哑口无言。
既然晓得流言可畏,我说了这么多,你只单单在乎这个?祢衡一时候有些看不透司马懿,歪着脑袋看了半天,有些木讷地点点头。
额,也不能说是毫不在乎,起码他还是……
“嘿!成心机!”刘平一口将杯中酒水饮尽,饶有兴趣地望着那人,那人亦是直眼望着刘平。
刘平见司马懿已全权将荆州把握,心中更是大喜,当即命人于刺史府邸设席,宴请荆州文武将领,更唤来曹性、刘纯、朱灵、路昭等将,别的,张颌、张辽、甘宁现在亦至襄阳,刘平一并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