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此旗船、并战船二十艘、骁将数员、兵甲五千,作为中军,缓缓而进,代我统帅全军,来回援助,莫要与身后刘军交兵……”
“……诺!”船上众江东兵应喝一声。
“哼!”周瑜淡淡一哼,语气微微有些放重。
“何来风趣?!”陆逊撇了撇嘴。
环顾四周,孙策与凌统立在船头,这可苦了船上浩繁保护,见劝说孙策不果,他们只美意下悄悄苦笑一声,举着盾牌保护在孙策摆布……
陆逊走前几步,侧过身来打量着吕蒙,虽说他与吕蒙相处的日子不短,两人也算磨难之交,但是眼下那家伙的面色,却叫陆逊非常陌生……
说着,周瑜有些踌躇。
在氛围中满盈的,是极其刺鼻的血腥味,但是在此时,这血腥味仿佛成了催化剂,叫这场战事,越演越烈……
太打动了!
“呸呸!”吐着入嘴的石灰,陆逊掸了掸衣衫,皱眉抬眼望去,倒是瞥见吕蒙背对着本身鹄立在船首,右拳微微颤抖,鲜血恍惚,正一滴一滴往下滴着血水……
低头望向江面,赤红一片,不必思疑,那是无数英魂葬身此处的见证,跟着江水逆流而下,无数具尸首在江水中时起时伏,有刘兵的,也有江东兵的……
实在也不怪周瑜,他眼下是心忧孙策,如何能做到稳如止水?
“伯言!”
望着陆逊面色不满之色,周瑜微微一点头,忽而正色说道:“伯言,我义兄虽矜持武力,眼界甚傲,不过当初倒是也经常提及伯言,仅十二岁便登家主之位,掌陆家权益,江东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是故,有人向义兄保举你时,呵呵,我亦是说了两句……”
陆逊眼眉一挑,那支兵马但是给了留下了极大的印象呢,以戋戋三百人,打击刘虎帐地,力敌数千刘兵,一人不损、满身而退,就算是哄传其名的豺狼骑,恐怕也没有这般气力吧?
正如周瑜与陆逊所料,孙策确确实在领着十余艘战船去打击刘军阵型了……
“这……”一时候被周瑜付与如此重担,陆逊有些难以应对,正要开口,却见周瑜一面焦心肠望着火线,一面缓慢说道:“再者,如果见到刘军阵型大乱、败局乃显,你便令麾下将士顺势而攻,别的,我留有一军埋伏在外……”
“子明。”周瑜淡但是略显慵懒的话音传至陆逊耳畔。
或有身边江东士卒说道:“启禀都督,主公方才率十余只战船去了前面……”
“诺!”吕蒙抱拳大喝一声。
“汰!”跟着一声大怒的暴吼,一人高高跃起,右拳一拳扫向那石弹,但听一声轰响,石屑四溅,蒙了陆逊一脸。
“呵。”淡淡一笑,周瑜难过地点点头说道:“是啊……眼下可不是柔嫩寡断之时。”
作为江东虎将,凌艹死于陈到之手,于公于私,孙策都想帮凌同一把,再者嘛……
舔舔嘴唇,陆逊低声说道:“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后生’。进,则犹有朝气,退,则必败无疑……就看都督敢不敢孤注一掷了!”
淡淡望了眼熟着闷气的吕蒙,周瑜悄悄叹了口气。
“多谢主公!”从卯时至巳时,整整畴昔了两个时候,但是江面上的战事,倒是越演越烈。
“该死,坏我大计!”得闻此事,就连昔日尽显温文儒雅的周瑜亦不由低声骂了一句,一回顾蓦地喝道:“擂鼓亮旗,传令下去,叫蒋钦原地待援;叫潘璋驱船袭刘军右翼;董袭袭刘军右翼;陈武率军援助……”
只不过面对着无数箭矢,那戋戋十余面盾牌,实在有些不敷看……
“喝!”船上江东兵有气有力地应喝。
子敬忠诚仁义,乃诚诚君子君子,可惜略显陈腐、过于讲究大义,不晓变动,子明姓子刚烈、虽有战略,却不脱其武人行动,行计过分浅白,再者,子明不晓得政务,拜将不足,为帅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