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时候!”对于吕蒙的提案,周瑜摇了点头,这叫吕蒙非常绝望,望了一眼那二十艘刘军巨舰的方向,心中一发狠,竟是一抬手,将一根船栏砸成两截。
低头望向江面,赤红一片,不必思疑,那是无数英魂葬身此处的见证,跟着江水逆流而下,无数具尸首在江水中时起时伏,有刘兵的,也有江东兵的……
说到底,陆逊还是不喜孙策……望着陆逊那好似‘事不关己’的眼神,周瑜悄悄苦笑一声,下认识望了一眼孙策坐船方向,这一望之下,倒是面色大变,惊声呼道:“主公坐船身在那边?”
在面前的这位,仿佛并非是昔日本身经常玩弄的‘吕将军’,而是一头气愤的凶兽……
环顾四周,孙策与凌统立在船头,这可苦了船上浩繁保护,见劝说孙策不果,他们只美意下悄悄苦笑一声,举着盾牌保护在孙策摆布……
首当其冲,便是陈到坐船!
或有身边江东士卒说道:“启禀都督,主公方才率十余只战船去了前面……”
他早早便想与那位盛名已久的‘陈到陈叔至’较量一番!
跟着鼓声隆隆,周瑜毕竟率百余艘大船向前而去,留下陆逊二十艘战船、数千人马,及待周瑜驱船驶远,陆逊仍有些转过弯来……俄然,陆逊眼神一紧,好似想起了甚么,一拍面前船栏,惊呼说道:“他周公瑾竟是不嘱我以何为讯号?!”
与此同时,蒋钦正堕入苦战当中,虽说他未曾碰到陈到这类虎将,但是刘军的人多势众,亦叫兵力不敷的蒋钦唯有后撤……
“诺!”吕蒙抱拳大喝一声。
“该死!”恨恨地一拍船栏,蒋钦环顾一眼四周,忽而指着不远处一艘刘军战船喝道:“撞畴昔,夺船!”
“何来风趣?!”陆逊撇了撇嘴。
“主……主公,”一名保护硬着头皮走上前来劝说道:“我等已与后军拉开甚远,恐怕……”
“三成么!”周瑜悄悄叹了口气,拥戴似地缓缓点了点头,就实说道:“确切,眼下局势对我军极其倒霉。”
说来很奇妙,凌统春秋与陆逊相仿,但是孙策却喜凌统、不喜陆逊。
昂首望了周瑜一眼,陆逊闷不吭声,悄悄思忖了半响,方才踌躇说道:“倘若再复如此下去,我军恐怕连三成胜算也无……”
不明周瑜心机,陆逊微微一思忖,就实说道:“眼下我军是进退两难!进,则面前有刘军二十万,难窥胜算;退,则唯恐司马懿顺势袭来,介时雄师掩杀,我军不败而败……”
跟着一声巨响,一根水柱冲天而起,带起的水花,浇了周瑜一脸,叫他略显炎热的心垂垂平复下来。
招招手叫陆逊走近,周瑜抬手指着远处,淡淡问道:“依你之见,眼下战局如何?”
“伯言!”
只可惜……
“是……”陆逊有些茫然地点点头,但听一阵脚步声,吕蒙疾步走来,抱拳说道:“都督,统统筹办伏贴!”
“咚咚咚……”
“……”听着凌统的豪言,孙策抬动手对峙了半响,明知他十有八九不是陈到敌手,却将手重重搭在他肩膀,沉声说道:“好胆识!介时,我亲身为你掠阵!”
“咳!”陆逊咳嗽一声,只感受面上有些羞红。
说着,周瑜朝吕蒙喝道:“子明,点起你麾下兵马,随我打击刘军阵型!”
下认识望了周瑜一眼,感受他仿佛并无歹意,陆逊哂笑一声,耸肩说道:“凭心而论,及不上恨,只不过不喜他罢了……”
“甚么?”蒋钦眼睛一瞪,疾步走到左边船舷,探首一望,倒是瞥见船身之上被刘军走舸撞裂一道口儿,江水直灌。
“该死的刘军!”耳边传来了吕蒙骂声,只见他搭着一处船栏,恨恨望着远处那二十艘怪模怪样的刘军战船、肆无顾忌地投放着石弹……是的,肆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