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后模糊传来的打闹声,司马睿面上暴露几分笑意。
“是,老爷!”那侍女盈盈一礼,蹬蹬蹬疾步走远了,趁便连带着此中一名豺狼骑的视野……
“哈哈!”
“弟兄们,杀啊!”
揽着甄宓,司马睿顺手招来四周一名侍女,叫她备些酒水过来,再复对甄宓说道:“一帮故乡伙在朝上口诛笔伐,说的都是些陈年烂谷子的破事,不值一提,不过陛下倒是听得有滋有味,我猜那家伙权当是解闷了!”
如果当日精锐犹在,恐怕兄长亦不会阻我挥军南下吧……
甄宓微微一笑。
“胡说八道甚么!”
揽着爱妻肩膀,司马睿一口饮下酒水,大咧咧说道:“本日朝上满是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本将军没兴趣听,那家伙……闭目养神着呢,倒是有几分贾叔风采……”
甄宓没好气地点点自家夫君胸口,正想说些甚么,却见远处有一侍女盈盈走来,奉上酒水。
司马睿摆摆手。
揉了揉本身夫君后备,甄宓忽而问道:“对了,夫君年前派人去并州,可有探得公公、婆婆行迹?”
“这……”
“呵。”司马懿微微吐了口气,拱手道:“丞相还是一如既往的豁达!”
听闻爱妻所言,司马睿摇点头,正色说道:“爱妻想差了,父亲此言并非是不欲起兵,而是见起兵之事弊大于利,是故罢战。时下,西蜀刘禅荒银无道:宠任小人,此乃取祸之道:何况诸葛亮已死,戋戋一姜维,企图逆天而为,却频频被姐夫挡在陈仓,不得寸进,徒耗国力……而东吴,几次受南越蛮族搔扰,疲于对付,何况孙权年老将死,待其死时,江东必活泼荡,待得此时,我挥军南下,兵分两路,一起取扬州、一起取荆州……若陆逊出兵庐江,我便取荆州;若其出兵巴陵,我便取庐江!”
“好好,不笑不笑!”
“你呀!”
“唔,去吧!”
西征军、东征军……
长年不战,大魏兵马日渐懒惰,如此下去,岂能是福?
“哈哈哈。”
拍拍爱妻香肩,司马睿愁闷说道:“此乃千载难逢之机,如果叫江东安宁下来,再行起兵,那可就没那么轻易了……我就不信他看不出!”
说着,周瑜回顾身后士卒道:“众将士,刘军前来送命了!”
我大魏疗养得够久了,久得天下百姓连父亲赫赫驰名的西征军都忘了……
甄宓明显有些迷惑。
“好了,你等也退下吧,该做甚么做甚么!”
皱眉点了点头,司马懿凝神了望不远处,忽而命令道:“德珪,传令船上各处令将,此船亦要上前参与战事,叫船上众将士做好筹办!”
蔡瑁一脸游移,踌躇半响,毕竟抱拳低声说道:“自尚书大阵被破,我军伤亡居高不下,除此船,其他各部,早已不成体例……”
“尚书,周瑜挥船杀过来了!”
跟着一声断弦之响,院内传来一声嗔怒,音如玉石落盘,模糊带着些魅惑之声。
“莫要惶恐!”上前扶着船栏,司马懿转首对蔡瑁说道:“我军伤亡如何?”
蔡瑁一听,满脸惊容,大声说道:“不成啊尚书……”
司马懿面上一愣,却听身后有人缓缓走来,大笑说道:“蔡瑁,你便照你尚书说的办!”
望着那名豺狼骑,司马睿一脸嘲弄说道。
打趣一句,司马睿深深吸了口气,难过说道:“想父亲不通技艺,当初亦是执掌数十万兵马,南征北战,我堂堂一大将军,亦是手握数十万雄兵,却无用武之地,无法逗留在洛阳,可爱!可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