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一句,司马睿深深吸了口气,难过说道:“想父亲不通技艺,当初亦是执掌数十万兵马,南征北战,我堂堂一大将军,亦是手握数十万雄兵,却无用武之地,无法逗留在洛阳,可爱!可恼啊!”
“众将士,放箭,放箭!休要叫敌军登上船来!”一名刘军令将嘶声力竭吼着,话音刚落,那面又传来一阵巨响。
嘲弄一句,司马睿低声说道:“实在我当初也奇特,父亲为大魏立下无数功劳,为何不加封父亲官职,仅加以爵位,经贾叔一提点,我才明白过来,父亲那尚书之位,属旧朝官职,与先武帝同列,纵观大魏,唯有寥寥数人,可居此殊荣!那里是我那兄长之官位可比的!”
想起此事,司马睿直翻白眼,饮了口酒无法说道:“提及来,父亲还真是一豁达之人,尚书之位,说丢就丢……那尚书之位,可不是我那兄长阿谁能比的!”
“呵。”司马懿微微吐了口气,拱手道:“丞相还是一如既往的豁达!”
“你呀!”
“咳咳。”
蔡瑁满脸筹措,无法应下,继而好似想起甚么,忽而低声说道:“尚书,不与刘公商讨一下么……”
说着,周瑜回顾身后士卒道:“众将士,刘军前来送命了!”
揽着爱妻肩膀,司马睿一口饮下酒水,大咧咧说道:“本日朝上满是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本将军没兴趣听,那家伙……闭目养神着呢,倒是有几分贾叔风采……”
望着那名豺狼骑,司马睿一脸嘲弄说道。
“弟兄们,杀啊!”
‘百姓饱受烽火,其心机安已久,时下终偿所愿,吾不忍废之;兵家之事,可大可小,妄动兵戈,孰为不智,若不能速战持久,不如罢战,以免陷身泥潭,不得抽身……’
我大魏疗养得够久了,久得天下百姓连父亲赫赫驰名的西征军都忘了……
正接过酒盏的司马睿面色一滞,含混说道:“恩,恩,算是吧!”
“胡说八道甚么!”
拍拍爱妻香肩,司马睿愁闷说道:“此乃千载难逢之机,如果叫江东安宁下来,再行起兵,那可就没那么轻易了……我就不信他看不出!”
“张浩,你说本将军将你安设在府内,好是不好?”
甄宓掩嘴一笑,指指本身夫君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直呼当明天子为那家伙,夫君,你可真是‘胆小包天’呢!”
“这算甚么?!”
司马睿摆摆手。
顺着亭廊拐了一个弯,司马懿倒是走到了自家内院,还未走近,便听得阵阵婉转琴声,不自发,便停下了脚步,只是……
听着自家夫君侃侃道来,就算是甄宓心机周到,也说不出个马脚来,摒眉暗忖很久,忽而问道:“如果西蜀出兵互助呢?西蜀与东吴虽有夷陵之恨,然却属唇亡齿寒,妾身不信,西蜀大将军姜维不会出兵互助东吴!”
“莫要惶恐!”上前扶着船栏,司马懿转首对蔡瑁说道:“我军伤亡如何?”
刘平哈哈大笑,望着不远处周瑜战船,抬手说道:“他周瑜竟想着冲我中军,叫我等慌乱,岂不知我等历经恶战无数,岂会惧他小小伎俩?”
“好好,不笑不笑!”
“咯咯。”
“甚么,这……”
望着爱妻盈盈走远,司马睿举着酒壶对嘴饮了一口,继而好似想起甚么,皱皱眉又将酒壶放下。
“如果有我还能呆在洛阳?”
“有何不成?”
“你我订交多年,我还能不体味仲达你?”
这边周瑜话音刚落,那面刘军巨船已是逼上前来,但听一阵阵轰响,数艘江东战船竟是直直撞在刘军巨船之上,撞得船首折断,江水顿时倒灌。
父亲常言道:居安思危,兄长怎得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