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宗刚走不过三丈以外,只见宋召拿起弓箭,就要将陶宗射个透心凉,李腾见了赶紧拦下宋召,喝问道:“宋召将军如此何为?”
李腾又问道:“你无惧死耳?”
此事钟进亦是同钟繇商讨事情,闻知此时,不由一愣,钟进乃遣那守城将军现行出去,遂谓钟繇道:“此番陶宗返来,必定同李腾里应外合,破我长安,父亲可令人于城上放箭,将其射杀,为我军阵亡兵士报仇雪耻。”
李腾不由一愣,看了陶宗一眼,遂赞叹道:“真丈夫也。”遂亲身上前,解开陶宗身上绳索,又命人拿来陶宗兵器,铠甲,马匹等物,亲手交还与陶宗,有命人筹办净水,干粮,细心包好,递给陶宗道:“此去长安,遂说路途并不悠远,却也有二百余里,将军归去可一起谨慎。”
宋召道:“兵士连夜作战,身材发困,何况我军所失营寨尽皆已经夺回,可让兵士暂歇一程,规复力量,再行起兵攻打蓝田。”
陶宗见得城门翻开,正欲出来,忽见一人从城中出来,定睛视之,乃司隶校尉钟繇也,不敢怠慢,赶快翻身上马,疾步奔至钟繇面前,拜倒在地,放声哭道:“陶宗有负大人重托,还望大人惩罚陶宗丧失城池之罪?”
陶宗道:“大丈夫生于六合之间,忠心报国,死有何惧?休再多言,快快将我杀了,莫要欺侮。”
李腾笑道:“我料陶宗此去长安以后,钟繇,钟进等必定不能相容,他迟早回得蓝田,归降于我。”宋召闻李腾之言,不由将信将疑,正欲发问,却见李腾连同众将已走回城里,便向陶宗远去方向,看了一眼,亦是回了蓝田。是夜,李腾命蓝田城中兵士细心歇息,好生疗养,明日便出发上山寻路,攻打潼关。
守城将军听得声音,遂伸头于垛口出张望,见城下之人公然是陶宗,因这几日长安城中,多有流言,言说陶宗已投降了李腾,但是那司隶校尉,将此事公告,众兵士亦是将信将疑,本日见得陶宗返来,那守城之将不敢怠慢,往城下喊道:“陶宗将军可稍歇一程,我去禀报大人以后,再做定夺。”
李腾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焉有收回之理?”遂亲身将陶宗送与城外,陶宗见李腾如此谦逊,固然心中打动,却也念及旧主之情,不忍叛变,遂向李腾深作一鞠,骑上马匹往长安方向而走。
那守城将军言语结束,仓猝奔下城去,见了钟繇,赶紧拱手说道:“禀报大人,陶宗将军返来了,正在城下叫门。”
此蓝田不过一座小城,钟进见得李腾之兵各个奋勇上前,难以抵挡,心料蓝田必定不能守住,遂往城上四周检察,乃见东门,北门,南门尽有李腾兵士攻打,只要西门空无一人,遂心中有了主张,钟进令人尽聚城中残兵,奔出西门,弃了天蓝而走,自此蓝田被李腾所得,李腾令人将一起所得旗号,节钺,马匹,兵器,铠甲,金鼓,赋税等物尽皆运往蓝田,设备自家人马。当天李腾手札一封,命人送往陈宫处,随后命人将敌将陶宗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