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机赶快说道:“大人,今番已近腊月,气候酷寒,甚是倒霉于行军作战,何况军中粮草等物已是不敷,不如撤兵而走,退回雁门,等得来岁春暖花开之计,再行商讨出兵之事。”轲比能思虑一番,遂纳厥机之言,又派人召回弥加,步度根,尽数退回雁门,疗摄生息。
那轲比能此时正在帐中熟睡,忽的帐外喊杀之声震天响起,大惊而起,仓猝出帐检察,此时营寨早已是火光一片,人马四周驰驱,甚是混乱,又见敌军所穿乃李腾奉侍,遂心中惊醒,乃李腾带兵前来劫营,是以不敢怠慢,从速回到帐中,穿了铠甲,带了头盔,拿了兵器,又复出来帐外,正见一人牵马而来,轲比能亦不说话,遂翻身上马正要杀出,却见一将大喝连连,冲杀而来,轲比能借着火光细心一看,奔来之人恰是李腾,心中顿时大惊,又复大怒,虽说轲比能不敌李腾,却也并不脆弱,遂舞刀拍马而出,直朝李腾杀去。
刘原见状,赶紧放下吊桥,急遣颜子晴,文蕊自北门带兵杀出,两面夹攻之下,轲比能大败而走,往营寨方向退去,李腾,颜良,文丑,颜子晴,文蕊等人那里肯放,纵兵紧随厥后,死命追逐,轲比能一起击退,到了营寨,以长枪,弓箭为守,李腾人马不能向前靠近营寨,遂李腾领了世人,退往晋阳而去。
颜子晴道:“主公同我父亲,叔父三人前去劫营,彻夜未回,刘本来生见得天亮,恐主私有失,特此遣我二人前来救济。”
轲比能道:“我引雄师自雁门而出,兵分两路,欲取晋阳及白马,寿阳,乐平,谁知连番受挫,未及月余,三万人马此番只剩下不敷两万,弥加,步度根亦是未得寸功,同陈宫,常林对峙不下,空耗兵力,这可如何是好?”
李腾闻之大笑道:“轲比能早已撤兵而退,我等三人追杀至天明方才回军,不想让二位将军及刘本来生担忧了,事不宜迟,快快归去,莫要让刘本来生等的焦急。”颜良,文丑,颜子晴,文蕊四人点头称是,遂兵合一处,急往晋阳赶去。刘原早在城外等待,忽见的李腾返来,赶紧迎入城中,既然昨夜大胜轲比能,李腾命人摆下宴席,论功行赏自是不提。
刘原在城上看的清楚,那厥机乃漠北大汉,身材高大,很有力量,颜子晴遂武力不差于厥机,但颜子晴终归乃女子之身,一番大战下来,顿时香汗淋漓,后力垂垂不继,刀法顿时呈现些许狼藉,刘原恐颜子晴有失,仓猝命人于城上鸣金出兵。颜子晴闻之,虚晃一招,厥机急躲,颜子晴趁机拨马而走,退入晋阳,厥机此时得胜,那里肯放,暴喝一声,于后追逐而来。
是夜,李腾聚众商讨退敌之策,道:“今番轲比能接连攻打,我晋阳城中死伤惨痛,兵士所剩不及五千,轲比能尚且留有两万余人马,照此下去,虽说城中粮草丰盈,何如兵士太少,晋阳迟早被轲比能所夺,晋阳若失,白马,寿阳,乐平三县必然落入轲比能之手,此番智囊在寿阳,这可如何是好?”
轲比能见得一击不中,又复再砍,却还是无功而返,李腾亦是大怒,雷龙锤连连朝轲比能打出,二人于乱军当中大战四五十个回合,因轲比能仓促迎战,此时刀法已垂垂狼藉,落了下风,李腾见状,挥锤连打,若不是轲比能死命而战,早被李腾打于马下。
话音落地,班部当中一人起家而来,拱手进言道:“所谓‘趁敌不备,出其不料,必大破之’今番轲比能连番攻城,乃据上风,我军死守城池,却为下风,何况这几日轲比能于营寨中疗摄生息,暂罢出兵,主公彻夜半夜之时,带人前去劫营,轲比能必定没法料定,必定大破之,方今已至腊月,气候酷寒,倒霉作战,轲比能定然退兵回雁门,则晋阳之危可解,待得来岁开春以后,主公可焦急诸多人马,挥军北上,雁门必定被主公所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