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封言罢,孟瑶倒是仿佛想到甚么普通,面色一正问道:“那孙女人,但是孙权嫡出之妹?”
刘封倒是没能想到孟瑶在此时俄然提及孙尚香,心中只是觉得孟瑶想到江东之事,心中又是不甚愉悦,只得强作笑容,答道:“恰是嫡出之妹,不过……”
“何事又有变数?”刘封这一来一回,便是有些摸不着脑筋,不知孟瑶所说乃是何事。
孟瑶听罢刘封之言,面色也是一暗,她本身便是女儿之身,刘封所言虽有些不入耳,但倒是究竟。
孟瑶对刘封所想,显是不甚认同,周瑜如果如此做了,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并且背负骂名之责,决然也会落到周瑜身上,孟瑶虽思路灵敏,却没有念及孙权今后若要与曹操南北对峙,须得获得荆州才可。
“女人所说虽有事理,但当今乱世之下,身为女儿之身,又有多少职位可言……”
虽孙权于刘封面前只说周瑜在练习江东水军,是故并未去往柴桑,但刘封细细想来,如许的来由仿佛并不能站住脚,周瑜之于江东,便是比之本日诸葛亮之于刘备,尚要首要数倍,江东近乎全数水军皆在周瑜掌控当中,且以刘封之前体味,周瑜之才,或许并不逊于诸葛亮。
“就怕待击退了曹操雄师,则难有回天之术……”刘封虽知孟瑶所言不虚,但仍然是有所担忧,口中喃喃道。
“既是孙权嫡出之妹,若孙权心知今后会让周瑜灭了刘皇叔雄师,又如何在明知孙女人对将军成心之下,仍旧听任其亲妹与将军伶仃相处?如果今后孙权与皇叔反目成仇,那其妹岂不与孙权亦会反目?”
“想来到了那樊口之时,周瑜便会给我军出上数道困难……”刘封心知此时这诸多疑点,皆是贰心中所想,就算报与刘备晓得,多数也是算不得真,现在之计,只能是且行且看,待见了周瑜本人,方才气够晓得其心中所想,因而,刘封便在这屋内长叹一声,低声自语道。
刘封听了孟瑶之言,心中细细思考一番,感觉孟瑶所说的确很有些事理,当时刘封已然与孙权达成缔盟和谈,孙权却还是将孙尚香请到跟前,确是不似今后要与刘封分裂之相。但转念一想,却又觉此事并非定然如此。
“有那孙权手书,并有江东浩繁文武作证,即使周瑜乃是江东掌军之人,想来亦不会过分张扬,何况曹操雄师尚未击破,他又怎能此时便意欲与刘皇叔撕破脸?”
孙权把持江东六郡,一旦心中并不满足于此,意欲西征,荆襄九郡之地,乃是孙权西征第一步,如果不能得了荆州之地,江东便只能世世代代龟缩于此,不能有所作为。
刘封这一声感喟,却引来孟瑶一片猎奇之色走了出去,本来孟瑶早已经备好茶点到了门口,倒是见刘封眉头舒展,不竭在屋内踱步,便知此时刘封心中定然是在思虑首要之事,因而只得在门口等待,直到刘封一声长叹,方才出言扣问。
“那此事便又有变数!”谁知刘封刚欲解释一二,孟瑶倒是面现镇静之色,大声言道。
而周瑜惊世之才,孙策之以是如此推许,托孤之时便将兵权放心交与周瑜,多数便是因周瑜已然将江东后代生长之基调制定结束,诸葛亮既能帮忙刘备制定出这先得荆州,后取巴蜀的三分天下之战略,那周瑜又如何不能助孙权仰仗江东之天时人和篡夺了荆州,而后再西征巴蜀,进而与曹操构成南北双雄对峙之势?
刘封因并无甚家眷,只将麾下兵马安设妥当,便在府中静候,江东之地,皆是水路,这倒是让关张麾下军士非常不适,但刘封之前破钞颇大力量使麾下军士苦练水性与船上作战之法,故那四百军士对乘船退往樊口并不在乎,只是在心中对刘封所思所虑,感念颇深。